声,一下子
又高昂起来。
嫔妃们放声哭着,也许,除了伤心之外,她们哭的,也是自己的未来。
她们中的很多人,已经没有未来了。
“圣上!圣上!圣上您要为殿下做主啊!”
众人循声回头,瞧见秦良娣一身孝服,大叫着从外头冲进来。众人吃了一惊
太子薨逝,她秦良娣是没有资格来这里的。
皇后的面色一变,开口道:“来人,请良娣回东宫去!”
,!
世人看东宫的笑话还不够么?看她皇后的笑话还不够么?她秦良娣,居然还敢来这里大喊大叫的!
有侍卫进来,拉了她出去。
秦良娣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才挣扎着叫:“娘娘!皇后娘娘!圣上不在了,可您得为殿下做主啊!”她可是太子的亲生母亲,她难道不想知道谁害了太子么?
齐贤妃的畔中闪过一丝光,她的嘴角冷笑,扬声道:“你们放开良娣,既是和太子有关的事情,皇后娘娘不听听么?”她的脸上苟且挂着泪,话语里,却已经开始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了。
尚妆却是握紧了双手,怕是齐贤妃还不知道,秦良娣要对付的,是元聿烨啊!她倘若知道,还会这般怡然自得地放任她留下么?怕是那时候,她会比皇后赶她赶得还要勤快呢。
侍卫松开了抑住秦良娣的手,秦良娣站直了身子,朝前走了几步,倘若回身
指着元聿烨道:“成王与宫女有染,被殿下瞧见了,没想到,你就设计害死殿下!”
此言一出众人俱惊。
齐贤妃更是悔不当初,哆嗦着唇喝道:“放肆,你胡说什么!”
秦良娣大笑着:“贤记娘娘还以为我冤枉他么拿瞧瞧他手背上的伤,女人的指甲划出的印子!”她猛地拉住他的手。
元聿烨未曾想她会倘若如此,一阵钻心的痛从肩膀处贯穿而来,这手臂断了。
想抽出来也没有力气。慕容云姜吓了一跳,忙扶住他的身子,惊呼道:“王爷。”
“大家可瞧清了么?”秦良娣有待无恐地大叫着。
尚妆咬着唇,却听慕容云姜道:“此事儿臣想请母妃怒罪,是儿臣不小心伤了王爷的手。”
“你胡说!”秦良娣瞪看她道,“那女人明明就是御前尚仪,安陡雩!”昨夜,她本是想杀了她的,只是,究竟发生了何事,她也说不清楚。只是醒来,便不见了那个女人。她不管谁救了她,她都不会放过她!
众人倒吸了口冷气,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尚妆。慕容云姜亦是朝她看了一眼,依旧从容地开口:“单凭几道伤口,良娣如何能断定我在撒谎?再者,这里是乾承宫,良娣实不该,在这里闹。”
元聿烨有些惊讶地看了身边的王妃一眼,从成亲以来,他与她一直相敬如宾,他从来只以为她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却不想,原来他身边柔弱的女子,亦是有着这样刚毅的一面。
尚妆亦是吃惊不已。
她实则知道,秦良娣的话,根本无法说明什么。即便有人相信,她也是证据不足。事到如今,她只是在破罐子破摔。
太子不在了,她的一切希望都没了,她不甘心,所以才想闹。
“不!”秦良娣摇着头,转向皇后,“不,娘娘,士民娘您不也知道,昨日在兴园那假山后面…
“住口!”皇后喝断了她的话,厉声道,“还不将这个疯妇拉下去!”她气得浑身都发抖了。
此时的齐贤妃哪里还敢说什么,她筑怕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出什么事。
又是这个安陵雩。
目光看向那女子,若是因为她坏了事,她定不会烧过她!
秦良娣错愕地看着皇后,她不敢相信,居然是皇后叫人撵她出去!她可是太子的母亲,她难道就不希望那些人倒台么吗
“娘娘!皇后娘娘!娘娘……”谁也不理她,侍卫快速将她拖了出去。
“王爷没事吧?”慕容云姜小声问着。
元聿烨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尚妆的脸,她不禁低下头去。她和他没有奸情,可那伤却确实与她有关。
闹了一出,这事又很快平息下去。
陈忠上前,自龙床之后的箱子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头是一道明黄色的遗诏。尚妆微微一惊,继而马上又想到,这该是之前皇帝准备传位的诏书。
果然,听陈忠道:“娘娘,太子殿下不在了,这道遗诏,已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