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没有进入东宫的,他不过是恰巧路过。他只以为她是太累,才会昏倒。原来,竟不是么?
他不说话,她又道:“皇上可还记得曾经说过的话,你有万分无奈却依旧要去做的事,他也一样啊。为何你不能理解?”
回了神,厉声道:“兴园的事情他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因为那事,父皇不会那么早驾崩,我母妃亦不会……不会死!”
每每思及,他都告诉自己,决不能放过他!
他还是放不下兴园的事情,尚妆脱口道:“那事你也不过怀疑,不是么?我告诉你,慕容相大人根本早就知道会出事,你又怎么说?”谁都知道慕容相是他的人,这事,他又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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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着:“慕容相有什么好处?”
尚妆一时语塞,的确,慕容相似乎没有好处。慕容相要效忠的人,也在场上啊。
难道,竟是她弄错了么?慕容相也许,根本就是躲不开那一刀……
呵,她的脑子里好乱啊,她不清楚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 ,低低地开口,“还有什么话,可以求得我烧了他?”
尚妆怔住了,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而她亦是知道,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了。
“皇上赐我死罪吧。”
他却是笑:“私藏遗诏,你知不知道可以诛你九族。”
尚妆狠狠一颤,她入宫的时候是答应过安陡老爷的,低调行事。老爷自是怕她为安陡府带去灾难。如今,他却说,诛九族……
握紧了双拳,那么,妹妹呢?老爷可找着她了?
咬着唇,浑身颤抖着。
元聿烨突然又开了口:“我又改了主意。”
吃惊地看着他,他的指腹掠过她的脸庞,话语清晰:“他不是要走么?可以,我为他前行。只要你,给他斟一杯酒,之后,我绝不为难。”
尚妆惊愕地看着他,好端端的,叫她斟酒……
什么意思,她难道还不明白么2?
在那之后,他不会为难他,呵,还需要为难他么?
咬下贝齿,她却是点头:“好,一言为定。”
事已至此,她还能拒绝么?他是必须,要跟着先皇的遗诏走一遍的。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应得如此快,元聿烨微微一怔,随即缓缓直了身,又道:“遗诏在我手里,你最好小心一点。”语毕,抬步欲走。
“皇上!”她唤他。
脚步停住了,听身后之人道:“事成之后,让我离开。”
猛地回身,咬牙道:“这么急着想离开这里?好,好啊。来人!”
唤了人,取了纸笔来。尚妆吃了一惊,他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几句话,丢至她的面前,开口道:“签了它。”不容她拒绝,他知道,她一定会签。
低了头,看清了纸上的字。
不过一眼,她便僵在了那里。
他说,元政桓死的那一日,他放她离开。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还不能确定的话,那么他此刻的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践行,不过是一场鸿门宴。
其实,她根本不必求情的。他对他的不满,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只是如今,再没什么东西可以化淡。
深吸了口气,她想,她该知道如何做了。
伸手,习齐那红红的指印印上去。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低声开口:“希望皇上说话算话。”
她的话音才落,便听外头有人道:尚义,太后要你过郁宁宫去。”
微微一颤,这么快?
元聿烨已经循声瞧去,开了门,外头的宫女一看是他,吓得忙跪下行礼。他冷了声道:“太后找她作何?”
宫女低下头,小声道:“奴婢不知,太后只让奴婢来传话。”
尚妆起了身,行至外头,却听他道:“正好,朕也过郁宁宫去。”语毕,也不看她,抬步朝外头走去。
宫女看了尚妆一眼,此刻也不好说什么,只起了身追了上前。
太后一身素衣卧在榻上,突然听得外头太监叫道:“皇上驾到—” 。
她微微吃了一惊,宫女扶她坐了起来,便见元聿烨已经进门。他的身后,跟着去传话的宫女,还有尚妆
里头的宫人们忙都下跪迎驾,元聿烨上前,朝太后道:“给母后请安。”
“奴婢参见太后。”尚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