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初元聿烨交给她一块玉佩,说是先皇曾赏赐给安陵老爷的。忙起了身,过寝宫将那玉佩取了来,递给安陵霁道:“这玉佩是先皇赏给爹的,不知你可认得?”
陈色上好的玉佩,安安稳稳地落在女于的掌心,上面是用了上好的红丝结络的穗子。而安陵霁的眸中,却是微微凝起了错愕。
尚妆心下微紧,又问:“怎么了?”他的样子,分明是瞧出了什么。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安陵霁伸手取了她掌心的玉佩,置千自己的掌中,再是细瞧了眼,抬了眸,才缓声道:“这玉佩是宣庆十三年,桓王殿下回京之时,爹送给恒王股下的,却如何在你的手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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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说的尚妆猛地一颤,元政桓的东西。
不可置信地抬眸向他,颤声问:“确定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这是当日有人刺杀他的时候,落在现场的。那时候,他只以为此事怕与安陵府有关,所以才将此事压了下来的。
可,安陵霁却说,这玉佩早在宣庆十三年便由安陵老爷送给了元政桓了。
安陵霁笑道:“自然确定,这事儿怎么会弄错,宣庆十三年,爹还是京兆尹。
那一次,好多大人都过了桓王府去了。”他顿了下,又问,“对了,这玉佩如何在你手上?”
如何在她手上?呵,这个问题,她能回答么?
咬着唇,勉强笑道:“是……是捡的。皇上曾见了,说是先皇赐给安陵府的东西。本宫自也不说什么,本宫还想着,安陵府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呢。今日你来,便想起来问问你。”胡乱编了个理由据塞过去。心下却是不住地慌乱起来了。
闻言,安陵霁倒是一笑:“想来是桓王殿下掉了。只是如今,他已经离京,也不好还回去。”
尚妆只得点了头,复,又极快地伸手将玉佩取了,便道:“既然是爹送出去的东西,不如还是放在本宫这里。往后若是王爷回来,自然也好说话些。否则,这玉佩若是又回去了安陵府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也是。”安陵霁倒是不在意什么,只看着尚妆将玉佩收入怀中。
尚妆微微有些心虚,原本不过是想趁着安陡雾来,将玉佩交给他的,却不想
一番话,竟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此事征上元政桓,怕又是一件不小的事了。尚妆微微握紧了双拳,强迫自己不去想,不能,让安陵雾瞧出些许不对。
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此事非同小可。
勉强一笑,突然想起真正的安陵雩来。安陵霁既是回来了,便必然见过她的。想了想,便转了话题,略微压低了声音开口“小姐……好么?”既是安陵霁来了,她问及安陵雩,自然也是正常的。
忽然听她提及安陵雩,安陵霁的脸色略微有些异样,却是笑道:“她的事,你也不必挂心。”
如今的安陡雩,该是已经嫁给了沈家少爷为妻了吧?又哪里轮得到她去挂心了?尚妆倒是不免笑了。
见她不再说话,安陵霁又问了元聿烨事情,尚妆只一笑而过。什么得宠失宠的事,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亦是不会在他的面前提及。
尚妆之道:“希望爹知道,如今的局面,非我愿。”她曾经答应了老爷低调行事的,眼前却做了皇帝的妃子,和之前答应了安陵老爷的出入相差太大了。
安陵霁闻言,只安慰她:“此事娘娘放心,臣心里有数。”
尚妆轻轻一笑,她与安陵霁确实多年未见了。如今再见,他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说话间亦是沉稳了。她还记得,安陡霁最后一次离京,似乎在书房内,他和老爷大吵了一架。那一次,吵得可凶了,谁也不敢上前去劝。以至于时至今日,她依然不知,那次究竟是为何而吵。
今日,多次提及安陵老爷,听他的语气,倒是也没有半分的不悦。尚妆怅然
是啊,亲生父子呢,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荼茶与暄朱回来了,带了好多的茶点
暄朱又给他二人倒上茶水,一面低声道:“请娘娘和安陵大人尝尝,若是不好,奴碑可再去换的。”
安陵霁低头浅饮一口,继而笑道:“果然好茶,呵,娘娘身边的丫头手艺不错,臣若是有福,自当常来走动走动。”他说着,起了身,道,“只是今日臣还有事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尚妆亦是站了起来,皱眉道:“哥,真的不在坐会儿么夕你看,这点心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