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轻,她怕舍震伤了筋脉。
他却轻蔑一声,她是在关心他幺?是啊,一定是的。
抬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还乱动,真要让你跑了。”
尚妆一怔,回想起方才他揽住她腰的时候,那种杀人般的眼神……
原来.竟是以为她要逃跑。
她说过的,她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可他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叹息一声,用帕子帮他擦拭着额角的汗珠,低声道:“皇上为何秘密押着裴将军?你不该……”她原本是想说他不该只身出来犯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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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他接口道:“因为我不相信他们。”
“谁?”脱口而出。
他摇摇头,才又道:“不知道。只是,裴天常既然一直在走动着,我父皇派出去暗访的人竟然都是瞎子盘?”他喘了几口气,复,睁开眼来,眸中冈现一抹犀利的光,玲声道,“出去的,都是精兵。”
言下之意,便是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关于黎国余孽的消息的。
尚妆的指尖一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脱口道:“皇上以为京中有内应?”所以,他才要杨成风秘密将裴天崇押进京,却不告诉任何人。 他点了头,继而又道:“真聪明,一点就……咳咳——”胸口一痛,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皇上!”她有些害怕,怠着问,
“你怎幺样?”
女子一脸紧张,她越紧张,他却越高兴。往她怀里靠了靠,闭了眼睛道:
“知道关心我了?上回,我从马球场上死里逃生,你还……还说我另有缘分!”
略微吃了一惊,好端端的竟又说起这个。
目光,不自觉落在他的脸上,元聿烨细长的伤口如今已经大好,只剩下那条浅浅的印子。不知为何,她突然又想起元政桓,只因,他的手上,也曾有如元聿烨一般的伤口。
“怎么不说话,你没理了?”听她不说话,元聿烨又开口道。
尚妆这才回了神,问: “那当日出事后,你去了哪里?”陈忠说,李将军来的时候.并不曾提及他。
“去马厩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尚妆终是吃惊了,脱口问:
“你查到了什幺?”直觉告诉她,他定是有什幺发现,否则……否则他不会那样抓着元政桓不放。
尚妆叫了一声,他并不睁眼,握着她的手用力牧紧。尚妆吃痛地皱起眉头,听他道:“怎么,紧张他?”
尚妆不说话,他又道:“有人说,比赛前夕,他的侍卫曾去过马厩。”
莫寻?
心下一慌,望着男子苍白的脸庞,尚妆吸了口气,才开口: “你只知莫侍卫去过马厩,却没有其他的证据。”否则,他也不会是那种态度。
他只怀疑,一味的怀疑。
尚妆的话,仿佛触到了他的痛楚,只见他盛定眉,冷冷地哼了声。倒是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只转了口道:“方才勾什幺要跑?”
“我没有。”粗粗地否认,才又怔住。
是了,她想起来了,她错觉看见丁太子的身影,所以才本能地想要上前去看个究竟。
指尖微颤,她真是疯了,她还似乎……瞧见了元政桓啊。
呵,不管是太子,还是元政桓,都是不可能出现在那里的,不是么?
听她如此说,元聿烨的神情才稍微缓和下去。音色也飘下去:“日后,不能乱跑,你可知外头多危……”话至一半,他突然怔住了,猛地睁开了眼睛。
而尚妆,亦是怔住。
他二人,都想到了一件事。
方才,要不是元聿烨抱着她转身去挡下那一掌,伤的,本该是她啊。
刺客,要行刺的人,是尚妆?
因为方才一片混乱,这一点,他们都是到了理在才想起来的。可,这怎么可能?
是朕,没有谁发现了刺客。怕是那时候,人流这么拥挤,暗卫们都是集中精力看着元聿烨的。即使后来看到,也早就来不及了。
元聿烨却是撑起身子,浅浅一声道:“别乱想了,你的小命哪有我的值钱。”他只是在安慰她,定是她想得多点,怎么会针对她呢。
尚妆勉强一应,看着他道:“既然知道,皇上下回可千万不能如此了。你若是有个好歹,我不是成了天下的罪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