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只道:
“我受伤一事不得外传,别让人知道我带了你出宫去,又得有人盯着你不放。”
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的确,放在慕容云姜在,差点就露馅了。所以,她才舍情急之下咬上他的唇。
床单换好了,扶他过床上去,外头传来嘈杂声。
元聿烨朝张公公使了个眼色,他马上出去了。 再进来,开口说着:“皇上,是淑媛娘娘来了。”
尚妆不免一惊,灵阕啊。回头看了他一眼,她忍不住道:“皇上让她进来吧,见不着你,她怕是都不得安歇的。我先进里面待一会儿便是,公公去请灵淑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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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转身入内。
灵阙进来了,见他坐在床边,微微吃了一惊,她听说,只雩修容在乾承官照顾他的,怎的如今却只他一人?不过,雩修容不在,她心里,想来是高兴的。
“站着作何?还不过来。”元聿烨察她怔住了,便皱眉说道。
回了神,上前,看他一脸的苍白之色,心头泛起一抹心疼。在他身边坐了,抬手过去,元聿烨本能地动了身子,女子的手背已经碰触到他的额角。
他尴尬筻道:“烧退了,现在好多了。”
闻言,她才似松了口气。略微一愣,道:“你怎的这么叫人不省心啊。好端端的,又痛了。我原本,做了元宵给你吃的,观在,都过了子时了。”
过了子时,便已经过了上元节了。
她先前来过,张公心只说他累极,睡了。可好端端的,竟又说他痛了,天知道她多着急啊。
低了头,眼睛红红的,对她来说,他是极其重要的,她不能失去他,也舍不得他挨一点点伤害。她知道他为何太愿意封她做淑媛,亦是清楚他由何不过度和官.为何不碰她。
这些,她都已经不计较的。
抬手,轻点了她的鼻尖儿,笑着道:“傻丫头,又怎幺了?” “没什幺。”她嗳了嗳鼻子,强装出笑来,
“吃药了么?”
“吃了。”
“嗯。”她起了身,扶他道,
“那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可好?还记得有一次,你发着烧,夜里,出了好多好多的汗,被褥都湿连了。一直喊着难受,可把我急坏了。”
愣了下,好久的事情了,她还记得耶样清楚。
他略微浅笑着,低语道:
“那夜多冷啊,叫你回去你偏不走,结果第二日,你也病了。”
“扑哧。”灵阙忍不住笑出声来,摇头道,
“放心,这一次,不会了。”
他黯然,自然不会了,只因,他根本不是病了。
伸手,取了一块玉佩递给她,道:“这个,你买好吧。”
灵阙讶然:“还给我了么?”白日里,他说想看看,特意叫人去问她拿的,不过一日,便还给她。
“嗯。”他点了头.帮她挂上去。
他不过是用了此玉佩去唬那裴天常的,如今都回来了,自然还是还给她的好。
本能地抬手抚上那玉佩光洁的表面,她才突然想起尚妆来。迟疑了下,终是开口问:
“雩修容……不在焉?”
元聿烨朝内室瞧了一眼,笑道:
“在。”
里头的尚妆闻言,吃了一惊,她是不想和灵阙撞上才特意先来内室待一会儿的,他倒是说,直接说她在?咬着唇,气死她了。
灵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已然明白几分。脸上的笑容臆了去,缄默了片刻,才起了身道:
“那我先回去了。”说着,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并未回身,只低声道,
“有空的时候,过度合宫来,我……泡了好茶等着你。”
语毕,低着头跑出去。
外头,空气愈发地冷了。灵阙只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温热的东西从眼角滑出,胡乱擦了一把。她如今是淑媛了,是他的妃子,可要永永远远地留在他身边。可,他的心,却依旧离得她那样远。
如今,倒还不如之前,不能天天见着他了。
只是,她现在后悔么?
不,她没有后悔的余地。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便只能这样走下去。
又有冷风吹了上来,她拉紧了衣服,缓步回宫走去。
尚妆从内室出来的时候,灵阙已经不在了,元聿烨一个人躺在床上,见她出来,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