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顺手在他的菜里放了泻药啊。呵,肚子疼也是一种表情吧,起码,不会是冷冰冰的神情。
元政桓也轻笑起来,那日,怕是莫寻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那般狼狈吧?
听得有笑声隔着水雾传来,尚妆不免回头看了一眼。
他真开心啊,不过这样,便是她希望的,不是么?“王爷他,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缓缓地开了口。
安陵雩一怔,望着面前的女子,此刻的雨很小,被风吹得愈发地飘渺起来,伞,已经撑不住了。她干脆收了伞,直面着她,咯微一笑:“他很好。
,!
只三个字,却仿佛凝聚了她对他所有的感情。
没遇见他之前,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爱,可,如今不一样了。他也爱她,还要册她为他的王妃。
想着,脸上全是笑。
“小姐…”
“我不是什么小姐,娘娘弄错了。”她从容地打断她的话,又笑,“今日,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就是真正的安陵雩,我,永远不会说出你的身份。只因,我已经是亦妆,永远不可能改变的身份。”
尚妆震惊地看着她,脱口问:“为何?沈少爷呢?”
在听闻“沈少爷”的时候,安陵雩的脸色一变,咬着唇道:“所有人都说我心仪了他,却不知,我根本不爱他。那只是,爹一厢情愿的做法罢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苦涩一笑:“那是因为老爷疼你。”她可知道,正是因为她与沈少爷的婚事,让她不得不代替她入宫来。可她却告诉她,她根本不爱沈少爷……
呵,这样的真相,有点可笑,有点可悲。
她却摇头:“爹根本不叫疼我,在安陵府,我几乎是个人偶。所以,你入宫的那一日,我逃了。”
逃了?…
尚妆撑圆了双目看着面前的女子,的确,那一日安陵府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谁也不会想到真正的安陵雩却想着方法逃走。
尚妆忽然想起安陵雩回来的时候,她曾问及小姐的情况的,瞧见他的神色有些异样,也只一句“她的事,不必挂心”语塞过去。
她何曾想到,安陵府,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她以为她是人偶,却不知,在尚妆看来,是很幸福的。老爷对她甚是严格,从不轻易让她出门,谁能说那不是老爷疼爱的她的一种表现呢?
“后来,我在蜀郡遇见王爷。”提及元政桓的时候,安陡雾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她不觉,回眸,隔着水雾看了眼不远处的男子,轻声道,“遇见他,是我这一辈子离家出走以来,最幸运的事。娘娘,你是不知道他的好。”
他的好,她如何会不知?
指甲,陷进掌心里,忍着痛,还要问:“那……为何你叫亦妆?”
她轻笑着:“没有为什么,只是王爷问及我的名字时,脑子里边想起这个名字了。对了,那时候你常提的,那是你妹妹,是么?”
亦妆,她当时,只是顺口。
且,不过只是个名字而已,她并不在乎什么。
尚妆不禁想笑原来不过是她随口的一句话罢了。呵谁不说造化弄人呢她成了亦妆,不是她的妹妹,却将要成为元政桓的王妃。只是,他的那句“妆儿”,为何她此刻想起来,还是觉得难过呢9
深吸了口气,才开口:“小……亦妆,好好照顾王爷。”
她笑着点头:“我自然会的。”那样一个温柔似水的男子,谁不爱他呢?
指尖,触及藏于怀中的玉佩,尚妆才猛地想起什么,忙取了出来,递给她道:“这个,你交还给王爷,是……是先皇骂崩的时候,王爷不慎落在宫里的。”好多的事,她不必告诉安陵雩,这玉佩转手回到元政桓手里的时候,她相信,他是知道一切的。
从她下定决心将玉佩还给他的那一刻起,她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将他之前做的一切她不知道的事,统统掩埋。
往后的事,她也再管不着了。
安陵雩怔了下,终是伸手接过。很精致的玉佩,她倒是不曾见过的。二人正说着,突然瞧见一人疾步穿过后头的长廊朝这边走来。 待走近了,才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安陵霁并不行礼,只大步上前来。尚妆有些尴尬,此刻安陵雩在呢,她还能唤他“哥”么?
安陵霁却是将尚妆拉至身后,朝面前的女子道:“闹够了没有?”他是从旁人的片言只语中猜测出了这个亦妆的身份,只因,亦妆这个名字于他来说,是不陌生的。所以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