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笑着,声音却是冷了下去:“那本宫可怎么敢,若是你送来了东西,本宫再一转手,那里面就染了毒,可算谁的好?”斜目免着瞧了她一眼,微哼一声,从她身边走去。
她是怀疑那芙蓉糕里的毒本就是尚妆下的,即便不是,只要她知情,这就是一个让她不得不防备的人。想起那时候她差点就吃了那糕点了,握紧了双拳,她命大,没被毒死,日后,雩修容若是想动她,就看看谁更厉害一些。
年嫔也走了下来,恭敬地朝尚妆行了礼,才扶着宫女的手下去。
自从上回她亲自过景仁宫去示好被尚妆拒绝之后,与年嫔,她一直是没有任何交集的。年嫔以为,她与尚妆是相似的人,其实,谁能与谁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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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妆不免一笑,才回身入内。
清儿见是尚妆,脸上微微有些不悦,不过既是来探病的,她也不好如何,只规矩地朝她行礼。
慕容云姜卧在床上,隔着幔帐,只瞧见了朦胧的影。尚妆上前行了礼,便听女子道:“坐吧。本宫也没什么大事,倒是惹得你们一个个地来了。”
荼茶扶尚妆坐下了,尚妆才道:“娘娘好端端的,怎的就病了呢?”
闻言,清儿的脸色似乎有些尴尬,隔了会儿,才听慕容云姜道:“也……算不得病”
尚妆不免有些疑惑,转念又一想,心下也便明了了。不过这里又都是女子,这些事也不必遮掩的。
正说看,便见外头有宫女端了药进来。清儿忙上前接了,宫女帮忙掀起了幔帐,小心地扶慕容云姜起来。尚妆微微侧身,瞧了慕容云姜一眼。
荼茶皱了眉,瞧她的脸色,她便知道了,原来是月信迟了,身子才比较虚的 。
清儿吹凉了药,服侍她喝了,才又扶她躺下。宫女接了药碗出去,荼茶小声道:“小姐,我们也回宫吧。”
尚妆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在私下荼茶对着她说话没什么遮拦,可在人前,她还是很有分寸的。才想着忽然听得床上之人呻吟了一声。
清儿吃了一惊忙上前问:“小姐怎么了?”
慕容云姜一手梧着小腹,脸色煞白,咬着唇道:“清儿,肚子好疼……”好疼啊,她来月信的时候,也会痛上一日,却也不如此刻般。
清儿急坏了,忙大叫着:“来人!宣太医!快宣太医!”
尚妆亦是猛地站了起来,往前跨了一步,却终是止住了步子。她该明白的,这个场合,不该是她能掺合的。省的又闹出不好的事情来。
慕容云姜虚弱地叫着:“清儿,清儿,叫我哥……叫我哥来……”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是,心里一遍遍念叨的,是慕容云楚。
清儿急哭了,颤抖地握着她的手:“小姐别急,太医很快就来了,没事的,没事的。少爷……奴婢马上派人去通知少爷。”
不过是小姐推迟了月信,叫太医开了一副药,怎的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尚妆终是变了脸色,荼茶拉她推至一旁。
太医很快便来了,一看皇后这样,自然也是吓白了脸色,此刻也顾不上行礼了,只急急上前。
“小姐……”荼茶看了尚妆一眼,也不顾什么,只将她拉出了房间。
尚妆有些反应不过来,慕容云姜方才的样子,好吓人啊。
“荼茶……”她其实想留下来,听听太医说什么。究竟是什么病?
荼茶却道:“皇后娘娘不过是月信不准罢了。”
不准?
尚妆一惊,脱口道:“她有了身孕。"她虽然不是很懂,不过这个,大抵还是知道的。如果是怀孕了,那么她方才……
握着荼茶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那药,一那药有问题么?
荼茶却是一笑:“我的好小姐,您怎的就知道怀孕?也不全是那个原因才会这样的。”
尚妆知道,她是学过医,所以才懂的。难得她还笑得出来,尚妆只能急着拉住她,低声道:“那是为何?”
荼茶这才敛起了笑,二人又退往边上,此刻进进出出的宫人们哪里还注意她们两个,荼茶小声开口:“奴婢想,皇后娘娘是宣了太医调理月信的,只是,那药里,却换了一味药。”
“什么药?”尚妆脱口问。
那丫头沉了声道:“有人,将红花,换成了藏红花,且,加大了剂量。”
尚妆的眸子骤然撑大,握着荼茶的手猛地收紧,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丫头,一字一句道:“你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