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摇头:“不可能,那一年本王回来,谢绝了所有大小官员,谁的礼,也不曾收过。”
而尚妆,终是怔住了。
那么,是安陵霁骗了她,可是,为何……
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她小心翼翼地揣着这个她认为能要了他的命的秘密,可他却告诉她,不认识这玉佩……
他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
咬着唇,安陵霁……
这些,她如果还有命回去,才能好好地问他。
“谁告诉你这玉佩是本王的拿”男子终是轻皱了眉头问她。
尚妆一惊,她自然不能说是安陵霁。有些心虚地抬眸瞧了他一眼,只得搪塞道:“先皇骂崩的时候,我在宫里检的,只因那时候,单瞧见了前面的王爷,故此才以为是王爷的。”
反正她便是这么告诉安陵霁玉佩的来历的,既然元政桓说不是他的,届时问起安陵霁来,也好对得上话。
闻言,元政桓倒是不再说话。
方才,她还提示他,说是不是他回京的时候谁送的,所以,这必然不是巧合。她或许知道什么,只是她不愿说,他也不再问。
二人沉默了良久才听得山洞口又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想来是那些人回来了
,!
朝元政桓看了一眼,见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想说什么,却依旧咽了声。
天色渐渐地暗沉了下去,透过空气里的风便能觉察出来。尚妆不觉才色紧了双臂,朝洞口瞧了一眼,隐约瞧见洞口有几个人影在走动,想来那些人是不会取了什么御寒的衣物来给他们的。
这个季节的晚上,还是会很冷的。
尚妆干脆站了起来,走动走动,身子便不会那样冷了。
回身的时候,瞧见元政恒,微微一怔,是了,她差点忘了他了。
迟疑了下,终是蹲下身去,小声问:“王爷可觉得冷? ”又觉得好笑,定然是冷的,他又不是神。
继而,又想起元聿烨大婚的时候,在成王府,荼茶曾说,他不能走,身子自然比常人寒一些。那时的图茶,还取了厚厚的绒毯给他盖的。此刻是在山洞里,除了一些碎石,再看不见其他。
颤抖着双手,探上他的手。
他不曾想她会有此动作,本能地一缩手。
尚妆却是感觉到了,那彻骨的寒。
她是女子,脱不得衣服。
似乎是想到了她的尴尬,元政桓低声道:“不要紧,熬一下,很快就天亮了。”然着,这么多年来,他不都是煞着的么夕
呵,那又有什么难的?
麻术了,便不觉得冷了。就像麻术了,很多事都不会再痛一样。
缓缓地靠向身后的壁沿,轻闭上双目,只余下呼出的气息还有些微微的温。
尚妆心疼地看他一眼,搓着双手呵着气。洞内的光线也暗了下去,几人在洞口升起了大,围坐在一起,偶尔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身子有些紧绷她上前小心地半跪下去,在他的身边试图给他一些温暖。
明显感到他的身子微颤,却是抬手推开女子的身躯,皱了眉道:“本王是王爷,你是娘娘,请娘娘自重。”
“自重”
好一句自重。
有些委屈,眼泪流了下来,滑过脸颊的速度极快,在这黑暗里,任是谁都瞧不清楚。
他是真的忘了她了,他的心里,只有安陵需。他口中的“妆儿”。
深吸了口气,她开口:“王爷顾及礼数,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若是亦妆姑娘见了,多心疼?”
听她说“心疼”的时候,他的心头一颤,为何他却先疼了?
好……奇怪的感觉啊。
面前的女子,是元聿烨爱之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他能给她这样的爱,她难道会无动于衷么?此刻来接近他,又是为何?
他怀疑着她,因为是元聿烨的人,所以他怀疑。
尚妆见他的样子,微微叹息一声,只得起了身。沉思了会儿,才又将目光探向洞口那火光处。
朝着那边开口道:“洞内太冷了,里面也来生一堆火。”
那边的人听了,只冷笑一声,连看都不看尚妆,几人自顾自说着话。
尚妆又道:“叫陈靖来,告诉他,本宫若是有个好歹,皇上定叫徐昭仪给本宫陪葬!”
:()凤帷春醉: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