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揪着衣襟的手咯微收紧,他想,亦妆在等他的。她一定很着急,只是,他离开那山洞越来越远,心就越来越痛。
猛地闭了眼睛,哪里出了错,他不知道。
“莫寻。”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本王,不舒服。”其实,他能忍,却不知为何,那一刻,他却不想忍了。
莫寻一怔,随即点了头,开口道:“那主子便睡会儿,等到了,属下再叫您。”他说着,朝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会意,上前来,伸手给了他的水壶。
莫寻深深地叹息着,加快了步子朝林子深处走去。
陈靖将尚妆塞进马车内,直直地盯着她。
尚妆不看他,只转身睡了。
想看就看吧,反正此刻,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倒不如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她不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事。
元聿烨,他会亲自来么7?
不知为何,她却突然想起在宫里的时候,慕容云姜对她说的话。留着徐昭仪的命,终是个祸害。而此刻,她却想笑,倘若她那时候要了徐昭仪的命,那么此刻,陈靖怕是什么都不说,直接杀了她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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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错。
马车跑得飞快,他们是要尽快离开那个山洞的,便是怕元政桓走了,元聿烨便会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尚妆实则想笑,莫寻的性子,他会告诉元聿烨才怪。
否则,方才来的,又如何只是元政桓的人?
只是此刻,她也什么都不会说。
马车连夜狂奔着,天亮的时候,还在跑着,尚妆醒来的时候,车窗外都已经途下阳光来了。
此刻的车内,已经不见了陈靖。
掀起车帘,见陈靖坐在车外,听得身后的声音,他冷冷地开口:“娘娘还真叫我佩服,昨日发生那么多事情,您还能睡得这么香。只是,一会儿结果如何,得看皇上的意思了。”
尚妆不答,只笑言:“爱情真令人疯狂,不是么?”
陈靖一怔,倒是没有怒,起了身行至车内,瞧着面前的妆子,嗤笑道:“娘娘是聪明人,我其实一直想知道,那一日,我究竟哪里出了错,才会让你知道上元节的事情与云儿有关?”
他口中的“云儿”必是徐昭仪了。
尚妆轻笑着:“本宫只想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其实那时的事情,她也是试探了一下,不过,具体的事情,她也没必要告诉他。
他的脸色一沉,冷笑道:“好一句除非己莫为,那我倒是想看看,日后在宫里漫漫长的日子,娘娘如何能做到不伤人而独善其身。”
他的话,说得尚妆一惊。
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呵,宫里步步惊心,她不想伤人,却总有那些人,对她虎视眈眈。一步错,她也会落得徐昭仪的下场。
徐昭仪无疑是幸运的,还有一个男子,肯为了她如此付出。那么她呢?
如果失去元聿烨的信任,她又该怎么活呐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才停下来。陈靖跳下车,将尚妆拉下去,她才瞧见,面前一间茅草屋。已经有些破旧了,看来是无人居住的。想来也是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将尚妆推进去,叫人绑住了她的手脚,陈靖又道:“呵,桓王倒是厉害,我本以为昨夜,他会为了讨好皇上拼死救你出去的,却不想,原来并不是。”语毕,才转身拉上了门。
尚妆挣扎了几下,发现无济于事,只能靠着草堆坐着。
其实,她也不是圣人。一方面,希望他可以安然逃走。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可以回来救她的。而元政桓没有回来,原因太多了,她不愿去想。
陈靖吩咐了他的人在外头邵署好。
尚妆听见外头的声响时,才知道,原来这里便是要元聿烨来换人的地方。
陈靖也是精明之人,断然不会允许元聿烨多带了侍卫来的。尚妆不免有些紧张,辰时很快便会到了。
元聿烨出宫的时候,瞧见太后扶了丝衣的手上前来。
他有些不悦地唤了她一声“母后”。
太后却是朝他身后的杨成风看了眼,启唇道:“皇上乃万金之躯,如何能随随便便出宫去?既然是雩修容有事,让杨将军去便是了。”想起昨日,有人来禀报说雩修容出事的时候,他几乎是从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