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夺。”
“可她差点害死皇上!”灵阙闻指着尚妆厉声说着。
杨成风冷冷地哼了声，道:“方才究竟是谁差点害死皇上谁自己心里有数!”要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他真想将面前的女子软禁起来。
张公公此刻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他知道皇上心里其实一直不想伤害灵阙的。只是，灵阙闭这一次做的事情的确是过分了。
“杨将军。”尚妆低声唤着他。
他连头都不回，只道:“娘娘不必为她说话，她若是真的为皇上好，就不该说那些话!”
他的话，说得尚妆一怔。
他们，都想到了她是黎国公主的话上了。
灵阙亦是怔住了，刚才，是她害得元聿烨吐了血么?
这时，张公公欣一喜地开口:“出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见青夫人从马车上下来，张公公已经忙跑着冲上前去。
灵阙动了脚步，却被杨成风拦住了:“留步吧!”他不想她再上前去伤害元聿烨。
尚妆迟疑了下，终是抬步朝马车走去。步子有些虚浮，不过身上已经完全好了，这些，都是元聿烨的功劳。
“皇上!”张公公急着叫他。
男子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来:“叫人备马，让她离开。”他说得很轻很轻，张公公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忙点了头，引着青夫人离去。
尚妆看了他们一眼，终是回身，掀起了车帘，见他靠着壁沿闭目养神着。她一时间怔住了，掀起的车帘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雩儿。”他低声叫着。
尚妆忙应了声，迟疑了下，终是上去。握住他的手，便咽地开口:“觉得如何了？”
“没事。”他摇着头，缓缓地睁眼，将面前的女子揽入怀中。他的力气不大，只能轻轻地拥住她的身子。尚妆没有动，任由他抱着。
“你受苦了。”良久良久，才听得他这样说了一句。
尚习妆头一痛，抬起头，抚上他的脸庞，摇头道:“我很好。”
他皱了眉，怎么可能很好，魅心发作的痛楚他不是没有尝过，他心疼她。
“皇上休息吧。”她扶了他，想让他躺下。
他却不愿，只才色着她道:“灵阙说，你是黎国公主。”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骤然一紧，痛得他不禁皱眉。他想问的，越来越接近答案，越让他觉得心慌。
尚妆的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所以，他才会慌了神吐血的，是么?
望着面前的男子，便咽道:“那……为何还要救我?”听到那样的消息，他依旧只选择自伤，也要救她。
元聿烨，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问的时候，只是想要求证灵阙的话是不是真的。如今，听见她问他为何还要救她，他想，答案已经很明白地告诉了他，她，就是黎国公主。
轻眨了双目，半晌，才听他道:“因为不救你，我会死。”
他会恨死自己的。
他爱她啊，不在乎她是谁，只在乎她是不是好好地活着。
哭了。
眼泪无声无息地自眼角滑落，她呆呆地看着他，小手紧捧着他的衣襟，咬着牙开口:“你不能出事的。”
“为何?”他睁开眼睛看着她，“以为我是西周的皇帝么?”
“不”。她摇头，“因为你是元聿烨?”
“元聿烨……怎么了?”
“因为……我在乎。”
简短的一句话，在这一刻，突然胜过千言万语。
他看着她，缓缓地笑起来，只此一句，他也无需多问。
够了，足够了。
他等了这么久，只为等来她的这句话，他还求什么呢? 只要她在乎，只要一句她在乎他。
“雩儿。”元聿烨动情地抱着怀中的女子，一刻都不舍得放开，他的心里这时候才是真正地开心的。
一直到了第二日的早上才重新启程，午时降至的时候，他们已经接近虎城了。远远地，已经可以瞧见虎城高高的城墙，杨成风下令在此扎营，稍事休息明日再整装进城。
西周的大军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五里处，此时，才更近了，不过隔了半里，他们回头的时候，已经可以遥遥相望。
元聿烨站在营地入口。负手在背后看向虎城的城墙上。 隔了会儿，他瞧见一队人出现在城墙上，那为首的男子，他只需一眼，便瞧了出来。
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