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不明白么?她如何能在他的面前再如此称呼安陵霁。
元政恒的神情有些沉沉的,只道:“他没事。”只此一句,也再不多言。
尚妆松了口气,端了姜汤递给他,不慎触及他的手背,发现他的身上已经微微起了热。吃了一惊,握住他的手,皱眉道:“赶紧让青夫人来瞧瞧。”是方才风吹的么?怕是姜汤压不住他体内的寒气了。
他却只仰头将姜汤饮尽,摇头道:“不碍事。”
见他搁下了碗转身,.尚妆妆终是忍不住道:“你何苦要放纵自己?”
女子的话,令他的身子一震。嘴角略微一笑,她说的没错,自从他知道他是兄妹之后,他突然觉得什么都像是假的。那种难过不是谁都可以明白得了的。
抬手,缓缓抚上胸口,也许,他该庆幸那时候服了师父给他的药。让他可以感觉不到痛楚,什么都感觉不到……
“你还……关心我么?”良久良久,他终是低声问道。
尚妆猛地抬眸,男子的背影在此刻仿佛越发地消瘦起来,她哽咽地开口:我当然关心你。”她怎么可能不关心他,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听在元政桓的耳里,却又仿佛夹杂了太多的感情。
抬手,扶着桌沿,他微微低下头去。
尚妆忙上前扶住他低声道:“我扶你过去休息让青夫人来看看,可好?
他却拂开她的手,摇头道:“不必了。”
“为什么……”他现在开始避开她的关心了,甚至是,开始回避与她面对面的时候。否则也不会在她回来那么久,他却不去见她。
真的是那一层兄妹关系,阻隔了他与她之间的感情么?
尚妆有些痛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痛恨,就是心里很难过很难过。
身后女子的呼吸声有些略微的起伏,他感觉到了。深吸了口气回身,看着她,缓缓启唇:“你不怪我伤了他么?
这个“他”,他说的是元聿烨。不指明,他却知道她心里定然是清楚的。
尚妆末曾想到他会如此问,怔了下,才道:“你们两个,我都不希望看到你们受伤。战争,真的无法避免么?”其实,她心里想得很透彻,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问出来。元政桓直直地看着她,半晌,才点头。无法避免,他不会让步,元聿烨亦是。“可是,黎国还没有足够的兵力与西周抗衡啊。”她急急地说着。他终是微微动容,凝视看她,笑问:“那么,你会站在哪一边?”“我……”这才是对她来说最难最难的选择。元政恒只转了身道:“去吧,我知道你想见安陵雩。”“你会让我见他?”她有些惊讶。他不语,只摆了摆手。迟疑了下,终是转身出去。i与妆却没有径直去找安陵雩,房间。她有些讶异,青夫人对着她,一直是尴尬的徘徊良久,却不想,这个女子居然是黎国公主。
尚妆见她起了身,忙道:“我是来告诉夫人,那时候,而是去了青夫人的她还在救与不救中他……他病了.你过去看看。
青夫人的脸色微变,此刻也不看她,只匆匆往元政桓的房间而去。
尚妆松了口气,才问了侍卫,去了安陵雩的房间。
莫寻已经不在了,外头只四个侍卫。
尚妆进去也无人拦着,倒是荼茶吃惊地抬眸,瞧见是尚妆 ,忙上前小声道:“小姐来了,少爷他没事。”她说话真小声,怕吵醒了安陵霁。
尚妆见他趴在桌上,吃了一惊,才上前了一步,便听得床上传来女子的声音:“唔”
本能地循声瞧去,见安陵雩被五花大绑地去在床上,还被堵住了嘴。她不免惊讶地看了一眼荼茶,见荼茶无奈地耸耸肩,谁让她太吵了,都快吵到少爷休息了,不这么做怎么行?
尚妆欲上前,荼茶忙拉住她,轻声说着:“小姐别去了,少爷说,让她待在这里。”
“为何?”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荼茶也不知,只道:“少爷没说原囚。”
尚妆还是愕然,回畔的时候,瞧见男子微微动了动,披在身上的被褥滑了下来。荼茶忙上前帮他盖好,他却突然醒了,低了声:“醒了?”
“我在。”忙上前,见他直起身子,尚妆忙道,“觉得怎么样?”他身上,一片的药味儿,她不知他究竟伤得有多重。
他却笑着摇头:“没事,一些皮肉伤罢了。”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他的神色愈发地放心了,“你没事就好。”
她哪里有事?
“哥,你不该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