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幸烨,原来他也这般傻。
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低声开口:“你这辈子最遥不可及的梦,如今倒是触手可及了。”
尚妆一怔,是啊,相夫,教子。
她浅浅笑着,朝他道:“决定了么?”
“早就决定了。”男子坚定地说着。
她靠进他的怀里,她忽然想起那时候,元政桓问她,希望天边有什么。
她只是想,有一段平儿的生活。
天黑的时候,马车进了一个小镇。只是简单地寻了一家客前投宿,问掌局的要了两间房。
她替他更衣,他只一声不响地看着,尚妆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去,只专注千手上的动作。隔着裘衣,她似乎隐约地瞧见他胸口的疤痕,略微皱眉,有些本能地解开了他的衰衣。
元幸烨吃了一惊,低头的时候,瞧见女子的指腹已经缓缓地拂过他胸口那道伤痕。是新伤,她之前,并不曾见过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只匆匆解释了一句。
尚妆欲再说什么,他马上转口道:“还记得我父皇笃崩的时候,我在东宫外发现昏述的你。那夜,我瞧见秦良娣,她慌慌张张告诉我,瞧见了太子的鬼魂了。”他的声音低低的,瞧着尚妆,目珠子微微亮起来。
而元聿烨只猛地一惊,那日的情形,她自然还记得。她亦是奇怪,为何自己好端端地会昏倒在东宫外,她明明是被秦良娣掐住了脖子的。
而元幸烨却说,秦良娣瞧见了太子的鬼魂……
她不是不信鬼神一说,而是……是元聿沣根本未死!
她此刘讶然的,自然,也是元幸烨的语气。他必然是觉察到了什么。略微笑道:“你也说秦良娣慌慌张张的,指不准,便是瞧错了。”
他一笑,也不再深究,只伸手将女子拉入怀中。
这一夜,满地的月光衬着一室的春光祷桅。
当新一轮的太阳出来的时候,他们再次踏上去往天边的旅程。
一路往西,那里,会瞧见不同于这里的景致。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其实塞外的风景,也很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