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目明,她们说的那些话我虽不懂,但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可能是过于孤独吧,自其母去世后,原身身边就只有一耳背婆子陪着,跟她说话十句倒有九句鸡同鸭讲。渐渐的,小姑娘便开始自得其乐起来,最爱干的就是去村里一条大河边,边洗衣…边听村里妇人们说些有的没的八卦,
因着害羞,也不敢离的近了,久而久之,不但耳朵越发的好使,还练就了一番能隔着老远,就读懂人唇语的本事。
“她说的可是大红缂丝围屏?确定是十二扇的?!”
那老衙役闻言一双眼都亮了,要知道此时的缂丝可是价比黄金,那么大架共十二扇的围屏,其价值少说也要~上千两了!
夏知秋皱眉想了想…:“对,就是缂丝围屏。那婆子说的也的确是十二扇,我确定我没记错……”
老衙役闻言眼更亮了:“那你可知去禀报的婆子是谁?可还说旁的了?”
“没有再说什么了,说完这些,她们就走了,后来也再没来过,我只知那婆子姓谭,旁的就不知了……”
夏知秋继续哆哆嗦嗦道,心中却想:有了这些证据,应该够那夏柳仁夫妇俩喝一壶了吧?
虽然明知那一家子在书中的结局并不会太好,早晚也会遭到报应,但…,她还是气不过,想亲手为那个曾对他这个父亲抱有希望、憧憬,却被他薄待致死的自己原身~出口气!
这样,也算小姑娘自己为自己报了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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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夏知秋的‘主动配合’,很快就被两个有"重大发现",兴冲冲跑去跟上司邀功的衙役放了回去,
但孙氏和张氏就没那么幸运了,在被足足审讯了三四个时辰,天将黑尽之时,才被几个衙役连拖带拽的扔了进来,一看身上鞭痕,便知受了刑……
“二婶,呜呜…,你怎么了?”
刚醒来不久,被吴氏哄着喂了碗粗粥的柠姐儿见了,立刻朝着张氏奔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就哇哇大哭起来。
张氏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好了些,先朝着柠姐儿哄了两句,这才又朝着一脸担忧的甄氏落泪道:
“母亲,恐公爹此次是凶多吉少了!看那群官差的样子,已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给留了!”
“呜呜~,是呀!娘,那群刑讯婆子也太狠了,我不过说慢了些,她们就拿鞭子抽我!还对我用了拶刑,你看我的手!呜呜…”
一旁的孙氏也举着自己被夹得犹如萝卜般的双手朝着甄氏哭道。
“所以,他们让你说什么你就全都说了是不是?”
甄氏一看孙氏的窝囊样子,便知她定是什么都招了,立刻怒其不争道,但转念一想:大厦都倾了,孙氏知道的那九牛一毛又算得了什么呢?顿时又泄了气,坐地上起不来了。
看来,她们此次是~真的逃不过去了!
过了十几年顶级贵夫人生活的甄氏,终于真正的恐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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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二十多天过去了,已是她们被关押了第三十八天。
这期间…除了张氏与孙氏,又接连有几个女眷接受了讯问,后来,连甄氏也被拉去审问了几次,虽没对她用重刑,但从其回来后惨白的脸色看,遭遇恐也好不到哪儿去。
又因着天气逐渐变冷,牢房里也变得越发的湿冷起来,常常睡到半夜便被活生生的冻醒,加之吃的又清汤寡水,很多人都生了病,截止今日,已经病死了三位了。
一个是众人中年纪最大的五房老奶奶,一个是尚在襁褓的四房的一个小孙子,另一个则是叶家老三叶藩的一名小妾。
牢中女眷们也再没有心思与力气争吵了,除了狱卒派饭时偶有争抢,其余大部分时候都是三五结群的找处墙角窝着。
夏知秋虽有一身棉衣护体,没有旁人那般凄惨,但夜里的寒气还是透过身下薄薄的草垫子止不住的往她身体里钻,每到这时,她都会强迫自己起来活动活动,尽管这会耗费她许多的体力。
这日凌晨,她再一次被冻醒了,正想瞅一眼对面牢房上那扇小小的铁窗,看看离天亮还有多久,结果,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即便夏知秋一向自诩胆大,也被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忍不住惊呼起来……
她这一喊,牢里诸女眷立刻都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对面牢里叶家四房家的二儿媳李氏,也就是前几日刚死了儿子的那位,趁着众人睡着,先是捂死了自己的大女儿,紧接着又用腰带绑着栅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