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柠姐儿乖,你若想婶婶了,四叔再带你去找她好不好?”
就在夏知秋不知如何回答殷殷看着自己的柠姐儿时,叶落主动开口替她解了围。
又朝着她笑笑:“今日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叔侄几个怕是……,总之,你这个人情,我叶落~记下了。”
夏知秋……
好吧,她更觉得自己是个…“抛夫弃子”的“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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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野岭之地,驿站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连个草棚子都没有,只一圈泥墙,几间供衙役们住的茅草房,一口水井,院子左右两侧各一个用树枝围起来的简陋茅坑,便再无旁的了。
好在,雨已经停了,这驿站又守着山,最不缺的就是柴火。
又因着今日路上已经死了好几个,怕同时死的人太多跟上面不好交差,衙役们也没有像以往似的将那柴炭待价而沽,而是主动指挥着男囚们去搬了半垛柴火,在院子里点了十来个火堆。
众犯人早已冻得手僵脚僵,见火燃起来了,忙纷纷跑过去,围着火堆烤了起来。
“老四家的,快过来,这儿有地儿!”
吴氏到得早,早就事先占了处背风的位置,等夏知秋几个一到,忙摆着手让几人过去。
夏知秋……立刻拉着两小只屁颠颠的去了!
叶落看了不远处还在找地方的甄氏几人一眼,想了想,也拐弯随着夏知秋走了。
等将衣裳烤的干透了,又一人一碗蘑菇饼子粥下肚,凉透的身体也随之暖和了起来。
“他四叔,给孩子碗粥喝吧,冻得实在受不了了。”
就在几人惬意的围坐在火堆旁,即将要喝第二碗粥时,四房的程氏突然将自己的孩子容哥儿推了过来。
紧接着,五房的葵哥儿,芦哥儿以及巧姐儿,也纷纷被自己的娘韦氏、刘氏推了过来。
叶落……
看着一脸渴望的几个孩子,只能小心翼翼的去看夏知秋,毕竟他也只是个蹭饭的,只不过顶着人家夫君的名头罢了。
夏知秋暗叹口气,到底还是将手里的碗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容哥儿,容哥儿立刻将那粥碗接了过去,也不嫌烫,端着碗就咕嘟嘟的大口喝了起来。
“你慢点儿喝…”
叶落忍不住劝,忙也将手中粥碗递给了旁边恨不得钻到他碗里的巧姐儿,吴氏等人见了,也纷纷将自己的碗递了出去。
最终,连程氏、韦氏几个也一人捞到了一碗鲜美的蘑菇粥,忙对着夏知秋千恩万谢起来。
“几位婶子、嫂子,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也心疼几个孩子,但现在…谁又不难呢?我的吃食也有限,若不搭着点野菜,野蘑菇之类的,也吃不饱,”
看着程氏几人将粥喝完了,夏知秋才不得不开了口,没办法,若不说,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倒时候都拿着孩子的名义过来讨食,她就是将所有的家当都贴上,也养不起。
何况,这几人对她也根本不是真心感谢,在她们心里,早已恨长房一家子恨得牙痒,乃至连她这个刚嫁进长房的也连带恨上了,尤其葵哥儿娘,哪次见了她,不得横她两眼,骂上几句?
夏知秋不愿跟她们计较,但不代表可以由着她们道德绑架。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葵哥儿他娘韦氏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不就喝了你碗粥吗?要不是你们长房,我们几房也落不到如此地步!你们养着我们都是应该的!”
夏知秋不愿跟她啰嗦,立刻指指不远处正瞅着这边瞧的甄氏一行:
“有话你去跟她们说去,当初你们谁该谁,谁欠谁我又不知道,你也跟我说不着!”
“怎么说不着?老四是叶家嫡子,既然你嫁给了老四,那我就跟你说的着!他们叶家长房欠的,你就得……”
韦氏继续掐着腰嚷嚷,正说着,就见一旁的叶落突的站了起来,韦氏顿时吓得一哆嗦,话也戛然而止。旁人她不知道,但这纨绔急眼了,可是敢与皇子当街干架的!
但…,看到叶落挎着条胳膊,满身的淤泥,形容狼狈的犹如个叫花子,哪里还有半分当年横行京都的叶四少的影子,腰杆突然又硬了起来,正想接着再骂,就听叶落淡淡道:
“我长房欠你们五房什么我不知道,但当年桂六叔与玲珑阁的凤舞爱的死去活来,想将其收做外室又没银子,可是实打实从我这儿借过一千两的,借据至今还在我朋友手里搁着,
虽然如今咱们都落难了,但大乾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