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是当那一升粮食变成斗时,反而可能引起深深的恨意。柱子兄,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如果没有额外的气力天赋,张宇才不会在意和何雨柱辩论。
"我帮助秦姐一家并无错!”何雨柱满心疑惑且愤怒反驳。
“正是因为您的慷慨帮助,大娘贾氏和其他老人都习惯了依靠,产生了依赖和贪欲。他们不愿意外出努力,安逸的生活让他们更加渴望贪取。”张宇怒不可遏:“你已经提供够了,谁还会选择辛勤劳作?享用现成的好事为什么不是更轻松愉快呢?”
何雨柱震惊地睁大眼睛,一时间难以应对张宇的指责。确实,他说得似乎有些道理。沉吟半晌,他的心中暗认张宇所言不虚。
“再者,即使起初的那一点关爱微不足道,长久持续的资助停歇后,贾家的人可能会对你心怀怨怼,而非感谢你的善意。”张宇接道。
然而秦淮茹依然坚定:“不会有的,我们全家非常感谢你的援助,未来一定会回报你的厚待。”可是听见这句话,张宇却笑了:“期待别人感恩已近乎奢求,更多是被抱怨而非感谢的感激心。秦嫂,你就如此确定根杠不会像那样的人?”他的话语充满了坚决的意味。
然后,张宇问道:“现在,请你告诉我,平时棒梗是怎么唤你柱子兄弟的?”这一番话犹如猛然棒击,使得秦淮茹哑口无言,连何雨柱的表情也显得阴沉起来。
“从始至终,棒梗只称呼你‘傻柱’。这么多年来,你的物资供养了他,让他日渐丰满,却从未叫你一声叔,他简直是恩将仇报!”张宇语气冰冷。
秦淮茹愕然,尝试着反驳:“毕竟孩子们还小,懵懂无知。”然而内心明白,张宇的分析不是空穴来风。
张宇继续说道:“因为孩子的直性情肠,这种称呼恰恰反映了他从家中成人那里模仿来的态度。这么多年,何雨柱你为贾家付出所有,却换来了他们心中那个‘傻柱’的印象!”这一指责直戳要害。
何雨柱像是遭雷电惊袭,难以置信,淮茹也被这场突来的震动惊到了,她清楚,何雨柱是家中的精神支柱,无论如何不能失去他。
“不要听小张瞎说,棒梗那么叫你纯粹是因为长久以来的习惯,并无恶意。”秦淮茹赶忙安抚何雨柱,努力挽回局面。
“他们为什么只尊敬长辈,却以这种方式对你呼之以‘何雨’?你们贾家人享受着我的照料却不心存感激,反而暗地里咒我是蠢货,这实在无法接受。”张宇的话语犹如利剑,深深刺痛人心。
何雨柱身躯摇晃,疲惫坐倒在椅上,选择了沉默,任凭痛苦啃噬。
秦淮茹跪趴在一旁,试图替他辩护,但她的一切解释在此刻显得无力,因为张宇揭发的事实确凿无疑。
许久后,何雨柱低沉地说:“姐,你先回去吧!”秦淮茹听到这句话,如断了依靠般颤抖,内心充满了担忧和迷茫。
尽管离开了何雨柱的家,但她出门前仍留下了一句话:“明日清晨你醒来时,我会给出一个解释。”声音回荡在空气中,留下深深的悬念。
何雨柱脸色苍白,宛如塑像般坐定,不确定自己是否听见了秦淮茹的话。
直到秦淮离去,何雨水立刻锁紧大门,将二人间的矛盾隔绝得一干二净。他猛饮一口酒,红晕上脸,问向张宇:“宇子,你认为秦家人真当我愚蠢吗?”
明白何雨柱其实并无寻答案的打算,而是借此逃避残酷的现实 ,张宇引导道:“柱子哥,你是否想过,贾家的人看待你的心态是如何呢?”他清楚这对何雨柱来说是痛苦的源头。
此刻张宇在酒意的袒露下揭示了他的看法,如果何雨柱仍然无察觉,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这些年来我哪里做错了?”何雨柱目光盯着贾家的方向,心中的苦楚难以言表。
为他斟一杯酒,张宇沉重叹息:“柱子哥,你的过错在于,人性贪婪,有些人便借此放纵私欲。”这无疑是对现实最残忍的解析。
苦涩地仰头喝完杯中的酒,何雨水心如刀绞:“大哥,别这样伤害自己,这于身体健康无益。”
放下酒杯,何雨柱苦笑摇头:“原来你已经洞悉我的心事,早些时候为什么不提及此事?”
何雨水带着泪意说:“婶婶,大叔不是都已经提醒过我们,希望您和秦姐姐少接触吗?可是你没听进去,还硬是要把我送到宿舍那边。”
一听见这样的话,何雨柱立时慌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