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产权,还要以房款另一半支付医疗费用,目的是让蔡菊英一无所获,除非南建龙咽气。
“你们的想法是?”张宇转头看向田雨岚和蔡菊英。
“房子肯定不卖。”田雨岚语气坚定,“母亲跟随南叔叔这么多年,除了这套住所便别无所得,绝不可能卖掉它。”
张宇眉宇间微皱,道:“虽然南俪妈妈拥有房子的一半份额,如果执意要卖,阻止也难以阻挡,毕竟这是她的权利吧。”
田雨岚显得生气,“她与南叔叔分开都十几年了,凭什么还要来争夺房产?”
“无论离了多久,她的份额不可改变。”张宇接着解释道,“而且这房子本就是南建龙婚前资产,蔡姨你又没加入共有人的名字吧?”
田雨岚一时语塞,问题的关键即在于此:南建龙昏迷前并未将名字添进房产证,理论上那幢房子对她没有半点关系。
“南俪身为南建龙唯一的孩子,在他无行动能力的状态下,有权力代替出售。”张宇继续说道。
闻言,田雨岚情绪更糟:“怎么可以这样,我打算找南俪通过法律手段争夺房产。”
张宇的目光转向蔡菊英,问道:“阿姨,您真的考虑打官司吗?这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事,没了治疗费,您丈夫撑不了多久!”
面对这番警告,蔡菊英心生慌乱,毕竟几十年婚姻,情感纠葛在所难免。眼见丈夫如此病重,她的心软了下来。
此时田雨岚开口:“我不相信南俪会对去世的父亲视若无睹。”
“一旦真闹上法庭,结果只会两败俱伤。”张宇摇头分析,“南建龙将不会独留房产,就算南俪真要摧毁房子,分文也别想拿到。”
听到这话,蔡菊英焦虑地看向儿子颜鹏,“孩子,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张宇表示,“我会试着去找南俪和夏君山协调,争取双方都可以接受的解决方案。”
蔡菊英激动地握住张宇的手,“谢谢你,鹏,即便你已与雨岚分手,还能这样帮我,实在感激不尽。”
张宇瞄了一眼田雨岚,说:“雨岚毕竟是子悠的妈妈,你们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其实,张宇出手更多出于蔡菊英的需求而非对田雨岚的情感因素。
“但结果能否顺利还不确定,先联系夏君山沟通吧。”张宇说着起身去咖啡店外打电话避实就虚。
待张宇出门,蔡菊英才指责田雨岚,“雨岚,你当时离婚,妈我就告诫过你要慎重考虑,如今看你错过了颜鹏这个出色的男人。”
田雨岚低眉垂目,内心懊悔,当初离婚过于轻率,现在又拉不下脸示弱认输。
不一会儿,张宇返回并告诉蔡菊英与田雨岚:“夏君山和南俪此刻正在康复医院陪伴南叔,我过去看看情况,你们先在家里等着我的消息吧!”
闻言,蔡菊英颇为感动:“真的很谢谢你,我们的烦心事全拜托给你。”
张宇微微颔首离开,目睹张宇离去的身影,田雨岚有句话到了嘴边,却强忍着没出口。最终,蔡菊英狠狠打了她一下肩部。
“到了这时候,你还扭捏?”
委屈的田雨岚低声道:“妈妈,我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
张宇驾驶汽车到达康复医院,依照夏君山所发病房号寻至,眼前的景象让他颇为惊讶。
眼前的南健龙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躺在床上,身上密密麻麻插着各种管线。他的眼睑半睁着,似有所感,但身体无法挪动。夏君山看着他,心中难免有些悲凉,回应张宇问道:“叔叔这是怎么瘦成这样子啊?”
“好久没见了,他吃不下东西,只能通过营养液维生。”夏君山解释道。
张宇轻轻拍了拍夏君山的肩膀,接着问:“那南莉呢?”
“南莉出去接热水,打算为爸爸擦身体。”夏君山回答,然后看着南莉尚未回来的方向。
张宇得知情况,又关切地询问:“说到房子的事情,听说你们坚持要田雨岚她们的母亲净身出户,这是真的吗?”
夏君山颇感困扰:“确实是这样,南莉她妈坚持要卖掉房子,她说既然房子本是南叔的,卖掉后用这笔钱来治爸爸的病天经地义。”
听到这里,张宇追问:“那南莉的态度呢?她怎么想的?”
夏君山望向病房门外确认南莉没有回来,解释说:“这段时日,蔡姨照顾爸爸很尽心。南莉看到了她的改变,但是她拗不过她妈妈,她妈的态度非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