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邵明曜凑到他耳边,提出了一个不要脸程度远超他对人类认知的要求。
他又惊又气,脑袋急速升温,借着漆黑的影院环境遮掩,故作淡定,讨价还价。
邵明曜扭回头去看着屏幕,思忖良久才点了头,却又比出手指,“三次。”
“……”
真他妈黑。
邵明曜斜眼看他,“我可是要做三周服务员。”
林晃咬牙:“成交。”
在d市的三周过得急促却漫长,白天他和邵明曜一起泡在店里,邵明曜忙里忙外,他缩在角落写作业。晚上他带邵明曜走街串巷去吃小摊、看各种不知所云的电影。
d市只有一个公园,十二点后,电影散场、宵夜收摊,他们在公园深黑树影的遮掩下,很俗套地搞着对象——不像白天那么怼来怼去,只是拉着手,偶尔蹦几个字出来,更多时间是安静地蹭着彼此的身体,拥抱和亲吻。
林晃被蚊子咬了好多个包,和陈亦司视频时,陈亦司纳闷道:“你不是和邵明曜搞对象吗?他到底是嘬你,还是嘬你的血?”
他不问还好,一问林晃又痒起来了,使劲挠了两把脸,“爷呢?”
“屋里呢。”陈亦司顿了下,压低声说:“你们赶紧回来吧,我感觉老人家身体不太行。”
林晃一下子紧张起来,“爷怎么了?”
“吃不下饭,还蔫,一天比一天沉默,现在都不怎么爱出屋了。”陈亦司压低声,“老人吃不下东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你先别跟邵明曜说,赶紧回家看看。”
() 林晃忧心忡忡,店也不管了,火速拉邵明曜往回跑。结果归家当晚,邵明曜简单做了两素一荤,爷吃了三大碗饭,苍白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转为红润。
陈亦司趴在林晃耳朵边问:“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
林晃在桌子底下狠踩他一脚,但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脑子转了转,又在饭桌上漫不经心地说道:“爷,明年邵明曜在英国,我也在外地上大学,就让陈亦司来照顾您吧,他要开拳馆,您给他腾个卧室就行。”
陈亦司立刻仗义地拍胸脯:“没问题!老爷子下半辈子就拴在我身上了!”
邵松柏沉默许久,扭头问邵明曜:“之前不是说留学生家属可以申请陪同签证吗?你再把条款发我看看。”
邵明曜乐得差点没装住。
等陈亦司扶老头下去遛弯,邵明曜在林晃脸上掐了一把,“你怎么全是心眼子。”
他掐到了林晃的蚊子包,第二天蚊子包发炎红肿了,连带着蝴蝶纹身也变了形,林晃狠狠踹他两脚,两天没搭理他。
七月底,准高三开学第一周,邵明曜先后收到了a-level考试成绩和剑桥的offer。
他没什么惊喜,只在饭桌上随口提了一句,然后就开始准备签证和出国的行李。邵松柏嘴上没说什么,但激动得好几天晚上都没睡好。
林晃熬过高三第一周的分班考,最后一科打铃交卷,回头往后门一看,邵明曜就靠墙站着等他放学。
班里响起一片对离别的唏嘘,严竟凑过来小声问:“听说你邻居录了剑桥,真假?”
林晃垂眸收拾桌上的演草纸,“真。”
“听说还是最牛逼的经济学,真假?”
林晃说:“真。”
严竟倒吸一口气,“那岂不是快走了啊?”
“嗯。”
“八月中?”
“嗯。”
林晃装好书包起身要走,严竟追问:“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林晃脚步顿了下,没吭声。
严竟又说:“嗐,是不是担心以后放学没人一起走了?”
邵明曜屈起手指,对着空气做出敲门的动作,林晃瞟他一眼,许久才低声道:“没不高兴,替他开心。”
“这就对了嘛。”严竟很不见外地在他胳膊上一拍,“铁哥们,分开了也还是铁哥们!就像咱俩一样!就算你下礼拜去了凤凰班,我也是你最爱的小山鸡!”
林晃不予置评,和这只小山鸡没什么好说的。
严竟又支招:“你要是担心感情淡了,就送他个礼物呗。”
林晃一顿,“礼物?”
严竟点头,“嗯啊,送得隆重点,让他走到哪都想着你。”
林晃把这句话听进去了。
他和陈亦司讨论了几个来回,又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