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了两个字:女人。
黎渐川有点诧异这个提示,不太确定宁准指的是什么。说起女人,这时候桌上的女人只剩下丽莉和菲娜了,跟着她们的女仆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想了想,抚摸了一下宁准的后背。
那双桃花眼在镜片后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宁准将头埋到了黎渐川的颈窝,仿佛很害怕一样。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坐在这里等死吗?”
死死攥着烟斗的地中海男人恐慌道,他求助似的目光看向络腮胡卡特,“卡特,你一直都最有办法……我们不能死在这个鬼地方!”
卡特的脸色也很难看:“不要慌,大家先不要慌……”
“我们都要死了,怎么能不慌!”
“要想办法,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所有人都濒临崩溃。
一个女声突然道:“看门人呢?那个看守庄园的人呢?”
卡特立刻反应过来:“对!去喊那个哑巴!是他领我们进来的,他住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没有事,他一定知道怎么离开!喊他进来!”
“不!不行!”
一直沉默的雀斑少年突然慌张叫道:“我们不能相信他!我小时候……我小时候就住在德兰镇,我从来没有见过吉尔特庄园有看门人!他可能是他们新招的人……也可能是怪物,他那么强壮……”
黎渐川突然瞥到,一行血字飞快地涂写在雀斑少年背后——
“他像怪物一样,会拖着斧子砍死我们!”
黎渐川瞳孔猛然一缩,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而就在雀斑少年话音未落时,一道闪电照亮天地。
所有人都看到了别墅门口那道拖着斧子的高大身影——他姿势怪异地站着,斧头上的血染红了地板,强壮的身躯上全是凸起的蠕动的血瘤。那些血瘤里发出孩童嘻嘻的笑声。
“怪、怪物……”
丽莉木愣愣,嗫嚅着。
旁边的声音传入耳中,黎渐川脊背一寒,忽然明白宁准在他手心写的“女人”两个字的意思了。
桌上只剩下两个女人,菲娜已经晕倒,而丽莉的声音尖细嘶哑,很容易辨认,而且她目睹吃人之后一直在呆滞中。
那么,问起看门人的那个轻柔慌张的女声,是谁?
这张桌子上,多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