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整个苏格兰场,也不一定能抓到他。而这样做,显然是不符合魔盒游戏的常态。”
“所以我知道,你说谎了。”
罗拉惊疑:“说明人……怎么能在谜底上说谎?”
宁准漫不经心道:“他没有在‘谜底’上说谎。他只是说,他希望所有玩家帮他抓住开膛手杰克,并且会给抓获者一笔不菲的报酬。但事实上,一局游戏的谜底究竟是什么,魔盒需要怎样获得,都是没有明确指向的。”
“抓住开膛手只是你以为的‘谜底’。也是说明人给我们的误导。”
黎渐川听到这里,开口道:“魔盒游戏的说明人,究竟算什么存在?”
罗拉也抬起头。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被她认为公平公正的说明人欺骗的时候。这让她对自己过往的游戏经验产生了怀疑。
宁准思索了一会儿,说:“经过我在游戏中的观察,魔盒游戏的说明人,应该是本就存在于那一局游戏的人物。他们无法在关键部分对玩家说谎,也无法凌驾在游戏之上,让玩家去做什么。可以说,他们算得上公正的存在。”
黎渐川了然:“所以说,说明人不会在游戏规则和游戏进程上欺骗或是隐瞒玩家,但他们可以用他们的态度,或技巧性语言,对玩家进行误导。他们是公正的,但他们的公正也是有限的。”
“没错。”
宁准偏头在黎渐川带着胡渣的下巴上蹭了蹭。
两人被禁锢的姿势距离太近,黎渐川想躲也躲不了,让宁准蹭了个结结实实。
他一天一夜没刮胡子,只是蹭了一下,宁准柔软细腻的皮肤就红了一片。绯红直扫到眼尾上,多了丝旖旎味道。
黎渐川转开眼,皱了皱眉。
“原来是这样……”
罗拉低了会儿头,也不知道相信没有,又重新抬起眼,带着点焦急与平静道:“那真相就是哈里男爵才是和莫莉夫人结婚的亨利,也就是小吉尔特的继父?而小吉尔特就是开膛手杰克……”
“可这和谜底有什么关系?”罗拉脸上充斥着迷茫,“连谜题都是假的,那怎么去找谜底?”
“解开疑点,就会得到答案。”
宁准淡声说。
他的声音平稳沉静:“真相,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那时候,一名贵族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个祈求邪神降临的降生仪式。他是邪神的狂热信徒,在得到这个仪式后,就联系了他的朋友,德兰镇的罗尼教父,也就是玫瑰书店的洛克先生。两个狂热者凑到了一起,决定举行这个仪式。”
半阖的桃花眼打开,宁准眼神平静,声音清冷地抽丝剥茧,就像一名医术高超的医生,冷静地握着手术刀,一点一点将膏肓里的病灶剖出。
懒散与暗昧的气息从他身上缓缓褪去,一股近乎绝对理智的淡漠浮上他的面容,让他如一架机器一样,精准而冰冷。
“他们找到一名色.欲街的妓.女,并让这名妓.女怀上了贵族的孩子。在这名妓.女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他们把她带到白教堂,用一根涂满了蝙蝠血的木桩,钉进了她的嘴里。妓.女身上流出的血绘制成了邪恶的符号,怨恨的灵魂被困在身躯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但他们不会让她就这样死去。”
“他们用各种方法为她吊着一口气,直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满了十个月——贵族和罗尼教父将孩子剖了出来。他们认为,这样的仪式诞生的孩子,会得到邪神的祝福。”
“可罗尼在黑皮书的扉页上写,‘仪式失败了,他的父亲会喜欢他’。”
“为什么仪式失败了,他的父亲却会喜欢他?”
宁准的声音带出一丝凉意:“根据后来发生的事,我猜,仪式失败是因为那名妓.女没有死,而这个孩子也没有得到邪神的祝福。而他的父亲会喜欢他,是因为这个孩子生来就是邪神。”
哈里男爵的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意。
“罗尼的黑皮书记录了很多古怪邪恶的仪式,但唯独这个仪式,被他在扉页上留下了婴儿手印的纪念。这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但显然这位孩子的父亲无福消受这个作品,很快去世。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是被这个孩子亲手杀死的。不然他的父亲不会放任他跟随他母亲,生活在色.欲街。”
“这个孩子就是亨利。”
宁准平缓道:“亨利在十岁,将自己的母亲折磨致死后,就离开了白教堂街区。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但在翻过警局的一些档案之后,我发现那几年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