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瘦长的身影。
“哥哥。”
外面的人轻声叫。
黎渐川浑身一抖,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肉麻的。
他拉开帐篷拉链,一眼就看到了那双辨识度很高的桃花眼。
这次宁准的身高变矮了,身材也更瘦了些,即便穿着厚重的保暖服,也能让人看出他里面的空荡。
他进来,放下帽子,露出自然卷的黑发,和一张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瓜子脸,看着年纪最多十七八岁。
怪不得刚才那声“哥哥”那么嫩。
“先进去。”
黎渐川拉开睡袋。
宁准也不客气,飞快地脱掉外面的衣服就钻了进去。
睡袋不算小,黎渐川看他冻得哆嗦,也跟着挤了进去,把人密密实实地抱进怀里。
即便是在这种高寒地带,他身上也违背常理一般,跟个火炉似的,没一会儿就把宁准熏得身体暖和过来。
黎渐川和宁准说了说他的身份。
宁准“嗯”了声,贴着黎渐川的耳朵轻声说,“我在你左边,你后面的帐篷是谢长生。我先去他那儿看了眼。他的身份是个登山爱好者,有过不少登山经验。他哥哥和他一样,但在一年前攀登南北雪山时失踪了。”
“我这次的身份是个精神方面有问题的少年,来这里大概率是想自杀……”
黎渐川:“……”
他真是忍不住了,无语道:“你就没个正常身份的时候?”
宁准笑了笑,脸颊在黎渐川温热的颈窝蹭了蹭,一双手钻进衣服里,缠上黎渐川的腰腹。
黎渐川被冰得腹肌一紧,又将人搂紧了点,按住那双手:“别作妖。”
睡袋里很挤,想翻身都不行,更别提教训宁准。
但或许是身体变小了的缘故,宁准眨了眨眼,有点淘气地在黎渐川的腹肌上挠了挠,轻轻啃他的带着胡渣的下巴,低冷的嗓音含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独有的纯涩清越,有点莫名的磨人:“我冷……”
他的手在黎渐川衣服里挣了挣。
“能钻进去吗?”宁准小声问,“你身上热,暖暖我。”
少年宁准身上的娇气掩都掩不住,仿佛是更会缠人了。
黎渐川也看得出宁准是真冷,嘴唇发白,一看身体就弱,不知道这副德行明天拿什么登山,还真是自杀式行为。
他看了看那双半阖的桃花眼。
垂落的睫毛笔直纤长,在宁准过分苍白的脸颊上打下了两道弧形铅影,让他显得难得地有几分病弱感。
黎渐川把宁准扒得上身就剩下贴身的保暖衣,然后撑开自己的上衣,让宁准钻进来,紧贴着他一身鼓鼓胀胀的结实肌肉。
“暖和了……”
宁准两条胳膊绞在黎渐川身上,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黎渐川本来以为这个姿势会有点困难,毕竟他一身衣服也不肥大。但没想到宁准这个身体实在是太瘦弱了,那么小一只,可怜巴巴地钻进来,那截腰黎渐川一只手就能握过来,比现实里的宁博士还要瘦。
“明天登山,注意点儿身体。”
知道宁准有分寸,但黎渐川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分队是抽签的,有可能他们不在一队,到时候宁准这副身体,恐怕走不了多久就不行了。
“嗯。放心。”
宁准有了睡意,含糊应了声,又说:“这局游戏有点不对劲。一般低端局都会分配进来一些新玩家,没有新玩家,很大可能意味着游戏难度提升……新玩家进来必死。而且明晚没有潘多拉的晚餐……也很古怪。”
“小心点。”
黎渐川应了声,拉紧睡袋。
寒冷至极的夜,两人紧紧抱着,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闹钟响了,醒来时这连体婴儿一样的腻歪睡姿直接把黎渐川弄得一愣。
他感觉自己真是有点鬼迷心窍——半夜宁准对他吹了两口气,他就晕头转向地把人塞自己衣服里了,这一点都不是直男所为。
把人拔.出来叫醒,两人简单收拾好,出了帐篷。
早上六点。
橘红色的朝阳从雪山与云海间缓缓升起,烧起大片的赤红霞光,缭绕瑰丽,是大自然难得的盛景。
南北两座雪山与大大小小的峰峦都覆盖着层层冰盖,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辉映群山,苍茫壮丽。
营地里已经有人在烧着雪弄晚餐了,看统一的穿着,应该是南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