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页。
“这确实是一个无点可破的死循环。你无法与外界沟通,也就是不能改变其他时间线上你自己的行动,而你也无法回到过去,不念出那句话。有点麻烦。”宁准道,“看来要想离开,只能拿到钥匙开门。”
黎渐川眼神微动:“你确定这扇门有钥匙?”
“确定。”
宁准已经从黎渐川身上下来了,他向前走了一步,手掌贴上铁门,略微打量了一番,说:“这是一扇读取芯片验证的密码门,高于我们现实世界的科技水平,你没见过也是正常的。只要找到芯片钥匙,就能开门。”
黎渐川在宁准脸上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神色。
宁准认识这扇门。
“那我们再找找线索。”黎渐川说。
他还是没有说出便笺的内容。
因为他觉得这间禁闭室给出的线索有些奇怪。
如果便笺上的内容就是拿到钥匙的最后一个步骤,那么这间密室存在的意义未免太过简单。
就算没有发现照片的奥秘,没有诗集,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在无限长的时间内,总能试出密码锁的密码。
而打开密码锁之后,就能得到便笺和手术刀。
简略一点说,就是根本没有背景和解谜,仅靠笨方法,也能走到这一步。
那么其它线索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正常的,应该是这房间里的所有线索,都相互关联,缺少任何一个,就不可能得到真相。
现在,不正常。
但是宁准出现在这里的时间太巧了。
黎渐川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告诉他,不要让宁准知道。
宁准没有更多发现,只好和黎渐川一起摸着黑搜查禁闭室的边边角角,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多了一个宁准,黎渐川就轻松了一大截。
这种轻松不指体力上,而是精神上。
二十四个小时后。
外面的另一个黎渐川已经来过两次了。
宁准也试图看出去,并和外面的人交流,但依旧失败了。
中间两人抱着靠在墙角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后,又在房间内扫荡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不,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因为黎渐川眼尖儿地发现,这间禁闭室的面积在不断地变小。很大可能,是从出现在这个房间后,就开始出现这种状况。
以步子测量了下,是两面墙在向里缓慢地移动。
速度不快,但最多十二个小时,这两面墙就会合二为一,将这个房间挤碎。
而他和宁准
两个大活人,很可能会被挤成馅饼。
“凿墙吧。”
宁准提议道。
没别的法子,这一项也可以姑且一试。毕竟宁准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肯定也是破解密室的关键。别的不知道,那就先试试别在腰后的锥子。
说干就干。
两人都不是墨迹的人,选中有门的那面墙,就开始合作开凿。
黎渐川用锥子砸,宁准用手术刀辅助清理。
黎渐川的力气比宁准大得多,但这锥子实在是太小了,袖珍得很,根本使不上力。
凿了几个小时,也才只凿出来一个不足十厘米的小坑。如果像宁准一样时间充足,凿上几十个小时,肯定没问题。
但现在,他们根本没有时间。
左右两面墙越来越近。
单人床被顶得向前,铁质床脚发出嘎嘎的刺耳摩擦声。
书桌也在不断向里移动,封死了黎渐川和宁准身后的位置。
刚开始他们两个靠在一起,后来距离容不下两个人并肩站着,黎渐川就将宁准拉到怀里,圈在身前,套娃一样单手搂着他,另一只手仍在砰砰地凿砸着。
石灰与碎块飞溅,他用手臂挡着宁准的眼睛,不让他溅到。
肌肉分明的胸膛不断起伏着,呼出灼烫的气息。
黎渐川下颔上淌下的汗珠擦过宁准的额角。
“来不及了。”
宁准陈述事实。
他的声音很冷静。
“我认为不会真的死,”他继续说,“按照这局游戏的意思,我们应该会死一次,然后继续这个循环。在这里的身体,是我们在里层的身体。既然在里层身体被杀死,不会死亡,那么在这里也不会。”
头顶砰砰的声音停止了。
“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