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猛地一脚踢了过去。
但女人就站在那里,黎渐川这一脚却踢空了。
突然变得无法触碰,黎渐川毫不迟疑,当机立断地转身朝来路狂奔。
以黎渐川远超常人的速度,几乎是眨眼间就冲回了之前的位置。
但跑出来之后,黎渐川诡异地注意到身后的女人并没有追上来,而是站在原地举着手电阴森地望着他。
惨白的手电光从远处照到他身上,像黏稠的水一样,让他的行动一下子变得迟缓了许多。
空气仿佛被抽干,呼吸艰难如溺水。
黎渐川剧烈地喘息了几下,一把摔开手里的手电筒,用力挣扎出那片灯光。
前方的路失去了手电筒光的照射,但黎渐川的视力依旧无法穿透这奇怪的黑暗。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注意到面前延长的走廊似乎突然扭曲弯绕了起来,原本立体的景象好像猛然间多了层怪异的平板虚幻,如同一幅横亘在眼前的扁平的画。
“画……”
黎渐川眼神一动,突然想起了刚遇到女人时被风吹灭的蜡烛。
这根蜡烛还攥在他手里。
当时他觉得那阵风和女人递给他的手电的动作太过巧合,虽然暂时放弃了点蜡烛,但还是没有将蜡烛丢弃。
现在突然回想,那根燃烧蜡烛很有可能是被女人故意熄灭的。
而如果是画,那会不会畏惧火烧?
黎渐川边跑边快速去摸身上的口袋,他不相信这轮规则会让玩家面对这种灵异事件没有任何生机,就这样打不能打,跑不能跑地被困死在这里。在最初进入魔盒游戏,经历雾都巡街时,宁准就说过,游戏内大部分的死亡条件会被触发,也可以被关闭。
凡事都会有一点线索。
黎渐川摸遍口袋,没找到打火机,只抠出了一根细细的火柴。
“客人,您是想破坏画展吗?”
黑色睡裙的女人突然出现在黎渐川面前,眼睛死死盯着黎渐川手里的白蜡烛,表情却有些凄惶柔弱,“我劝您最好不要这么做。夫人知道后,是不会宽恕您的。”
黎渐川盯着她,快速靠近墙壁,擦地一下在墙上划着了火柴,跃动的火苗照亮他冷峻的面容:“看来你只会在言语上阻拦干扰我……比起你的夫人来说,你太弱了。如果是你的夫人来到这里,我或许连点燃火柴的机会都没有……”
女人的眼神立刻变得怨毒无比:“你敢烧了画,夫人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黎渐川见她果然不能用实际行动阻拦自己,也无法再套出更多的话,当即就点亮了手里的蜡烛。
火光哔剥烧起。
“啊啊啊啊——!”
一阵刺耳的凄厉尖叫突兀炸开。
很快,黎渐川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焦糊味,但这气味似乎不单单是纸张画作烧着的味道,好像还带着点焚化炉的焦尸味。
面前的女人在尖叫中身影扭曲,陡然消失,被她拿着的手电筒也猝然落地,骨碌碌滚到了黎渐川的脚边。
手电筒熄灭了。
刷的一下,整条走廊被突然亮起的灯光覆盖,变得灯火通明。
“来电了……修好了!”
黎渐川隐约听到了楼下传来的人声。
明亮的环境令人心安不少,他警惕地向四周扫视,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型画作,画的正是一条幽长黑暗的走廊。
走廊的尽头似乎有一点白光,如漏入地狱的光明,充满了救赎的信仰味道。
黎渐川注意到这幅画作的边缘有些焦黄发卷,像是被烧过。
还没有弄懂这一轮究竟是怎么个撞鬼成真法,也有些在意刚才那个诡异女人口中的夫人,所以即便来电了,黎渐川也没有立刻熄灭这根奇怪的蜡烛。
而且他发现就这么短短几秒,手里这截蜡烛竟然烧掉了一半,只剩下了矮矮一小截。
黎渐川举着蜡烛向前走了两步,看到一扇虚掩着的房门。
他发现这扇房门门口的地毯上有一撮雪茄的烟灰,习惯作祟,他用手指抿了抿,还带点热度。
房门里没有声响传来。
黎渐川试探着推了下门,视线一扫,就看见了门口衣架上的检察官帽子。
“我的房间?”
黎渐川眉梢微扬,略一迟疑,举着蜡烛走了进去。
他看了眼鞋柜,发现上面的鞋子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