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我去看看吗?”
老管家被科蒙突然的话题转变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下,才摇头道:“不好意思,科蒙先生,小少爷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我们都非常尊重小少爷的要求。而且小少爷失踪的事已经委托给扎克律师了。”
科蒙带笑的视线在老管家脸上转了一圈,不太在意地摊了摊手:“那好吧。我就不和扎克律师抢生意了。”
科蒙说完,又转头和园丁搭话,说起套果的袋子。
伊尔女士对花卉和果树都很感兴趣,之前帮忙晾晒过袋子,也有可能是那时候留下的头发。
不过正像科蒙所说,这只能是个似是而非的线索,代表不了什么。
黎渐川挨个儿检查着那些袋子,耳朵敏锐地捕捉着科蒙和园丁对话中的关键信息,同时心里也在思索着刚才科蒙和老管家的一番对话。
科蒙的语言有些颠三倒四,看似非常随意,但黎渐川却知道,科蒙对于伊尔女士的死,有了怀疑对象。
在花园逗留了一个上午,下午黎渐川又在庄园里的各处转了转,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庄园的晚餐时间。
这次晚餐上黎渐川还是没有见到那位莫菲夫人。
老管家再次致歉,并很确定地告诉所有客人,夫人的画展无法举办下去,将在后天统一邀请大家观赏一下画室里的作品,就正式宣布闭幕。
闭幕的时间好像有所更改,但黎渐川并不焦急。
吃完晚饭后,所有客人都兴致缺缺,疲倦地回了各自的房间,没有过多的交流。
房子内又恢复到了安静悄寂的状态。
黎渐川故意走在最后,留意了下客人们的房间位置。
回到自己的房间,黎渐川没有去洗漱,而是坐在椅子上翻着手机。
墙上的挂钟转过晚上十点的时候,黎渐川终于听到了一声很轻的敲门声。
他立刻起身去开门。
但门外的走廊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仿佛刚才的敲门声只是他的错觉。
走廊顶部的灯光落在墙上的油画与棕红色的地毯上,晕染开厚重寂静的阴影,似乎所有房门都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黎渐川一低头,一封信躺在门缝处。
他淡淡朝外扫了眼,捡起信退回了房间内。
塞进门缝里的这封信非常简陋,字迹潦草,内容也很简短。
黎渐川拆开看到的第一眼,就微微挑起了眉。
有些难以辨认的英文写道:“我知道你也在怀疑那位小少爷,我的朋友。”
黎渐川微眯起眼。
“但我们缺少证据。我想我们可以交换一些线索,彼此帮助。”
“我愿意告知
你,朋友,我是向来害怕雷电与雨声的。在前天那个雨夜,我无法安眠。我坐在窗边,看到了那个据说患有自闭症的小少爷的窗户敞开着。他就像一只水鬼一样坐在窗台上,漆黑的眼睛望着小树林的方向,脸上带着恶劣的笑。”
“我很确定,他非常清楚那一刻发生在小树林河边的一切!”
“我不认为除了凶手,有谁还会清楚那一切。但他在第二天的早上就失踪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这是一场离奇的死亡。但我想,莫菲夫人一定愿意将它归结为意外,或者幽闭馆的传说,毕竟,那是她的成名之作。”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期待你的回信,我的朋友。”
看完信之后,黎渐川几乎可以立刻确定这就是科蒙写给他的。
不过有些奇怪,明明可以找个机会直说的事,科蒙没必要非要送一封信过来。这个房子非常大,但仆人却并不多,他们完全可以单独隐秘地进行对话。
科蒙果然是在怀疑小少爷。
白天时候他和老管家的对话就让黎渐川有些猜测了。
科蒙提起小少爷时的试探语气并不明显,但黎渐川本来就对小少爷多几分关注,所以很容易从中分辨出来那些猜疑。但黎渐川没想到,科蒙怀疑小少爷的原因是看见过这一幕。
“前天的雨夜,亲眼所见……幽闭馆的雨夜传说……”
黎渐川将信叠起来放进口袋。
他来到这轮审判已经半天一夜了,但有关幽闭馆的秘密可以说是只摸到了一个含糊的开头,其他还是一团浆糊。
眼下他手里的有效信息只有伊尔的死和科蒙的推理,但经过两轮审判之后,黎渐川可不认为这种审判案件会一次比一次简单。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