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的身材衬托出来,更显得腰身纤细,双腿修长,并不羸弱,反而充满了力量。
还有一件华丽的暗红色外套正挂在门后,被黎渐川一靠发出宝石相撞的清脆声音。
宁准没有往后退,反而抵着黎渐川压在了门上,慢条斯理地摘下白手套,垂眼看了看黎渐川的手,略微挑眉:“握枪的手?”
黎渐川感受着宁准压上来的重量,一手抬起,隔着材质极高的衬衣按在了那截柔韧的腰身上:“欧亚混血,二三十岁,善于变装和伪装,有枪。上这辆车用的身份应该是不列颠人伯利克。”
搂着人坐到床上,黎渐川将伯利克的那份证件拿出来,递给宁准,简单说了下自己的发现和猜测。
宁准毫不客气地坐在黎渐川腿上,接过证件,边看边道:“身份是退伍军人……和你现在的相貌气质基本一致。不过你现在的五官应该微调过,眉毛、嘴唇、眼睛……”
宁准抬眼,显出一丝锐利的视线一寸一寸滑过黎渐川的脸。
他对人体的研究和实验让他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人身上不太协调的地方。
“间谍,这倒是很有可能。”宁准得出判断。
包厢内的保暖做得很好,再加上两个大男人挤在这一处狭小的空间,气息融合,几句话下来黎渐川就觉得有点热。
他边脱下外套,边打量了眼宁准的包厢,然后在自己正视那扇窗户前从侧面把窗帘拉上了。
在宁准看过来时,他没什么犹豫地解释了句:“法则。不能正视镜面。”
宁准神情一顿,搭在黎渐川身上的腿晃了下:“不怕我说破你的法则,杀了你?”
黎渐川看了眼宁准。
青年的气息是那种幽冷的暗香,若有似无,像是从地狱之门里吹来的寒气,勾缠悱恻,又神秘凛冽。
他侧坐在黎渐川腿上,像一只被公主抱的大猫,慵懒地享受着男人温暖的胸膛。被西装马甲紧紧收拢的腰线微扭着,下摆微掀,露出一小片旖旎诱人的白皙。
他靠在黎渐川怀里,像是一样懒散地说着话,但漆黑如墨玉的眼却幽幽沉沉地注视着黎渐川,带了点别样的意味。
这是黎渐川非常熟悉的,宁博士试探他的神态和表情。
黎渐川掀了掀眼皮:“你试试?”
随意说完,黎渐川拢了下宁准的腰,低头把他靴子脱下来:“穿这么点儿不冷?换衣服睡觉……有烟吗?”
“只有雪茄。”
宁准配合着任由黎渐川把他的靴子袜子脱了,翻出两盒细长的雪茄,抽出一根来点着,送到黎渐川唇边。
黎渐川眼也没抬地咬住烟卷,低头给宁准换衣服。
烟
草的气味伴着朦胧的烟雾散开。
宁准注视着黎渐川轮廓深邃的侧脸,凑近黎渐川的脖颈,轻轻舔了舔,男人身上的烟草与薄荷味,清冽又辛辣,令人上瘾。
“其实我这次的身份,是个吸血鬼。”宁准轻声说,“一天不喝血就会死那种。不过听说一滴精十滴血……”
黎渐川腰胯挺起来,坐直关灯,搂着换好了厚睡衣的宁准躺下,漫不经心道:“我怕撑死你。”
宁准用脚踩黎渐川腰腹,黎渐川抓住他的脚暖了会儿,放回被窝里。
两个人挤上了一张小小的单人床,黎渐川躺在下头,让身量比他单薄点的宁准趴在他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分析着两人的身份和目前的情况。
黎渐川已经看到了宁准放在小桌子上的证件和车票,还有一柄华丽的佩剑。宁准现在的身份叫洛文,是个欧洲伯爵的继承人,这次坐上寂静号列车的目的未知,但通过他身上遗留下来的票证可以发现,洛文也在战火燃烧的地方待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他这样一个最是惜命的身份在战场上待那么久,实在是令人费解。
而且按照贵族的标配,洛文本来应该有一个随行的仆人,但这名仆人却死在了战场上——这是从洛文一封未寄出的信函里得知的。
这封信是寄给他的伯爵父亲的,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封落款日期为十二月十号的信至今尚未寄出,还在洛文手里。
“不排除玩家是那个精神病的可能性。”黎渐川低声说。
包厢内是一片夜的黑暗,只剩下一点火星坠在黎渐川唇边,细细地落着烟灰。
宁准道:“我们指认抓住这名精神病的可能性很低,按照说明人的描述,他拥有一些独特的能力。并且,他会有帮手,就在明晚之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