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两周目、未知奇迹的研究者?
黎渐川略微皱眉,从中读出了某种隐藏的怪异感。
他将笔记塞到防护服里,打算带着上路,然后又简单翻看了下剩下的三本俄文书。
三本书的内容都是讲变异动植物的,而且都拿切尔诺贝利的情况举了不少例子,更有一本书直接声称是核爆辐射改变了这片区域的能量和磁场,让一切由短暂的危害变为了可怖的变异。
其中一本书的内页里,夹有一张有点泛黄的工作证,在黎渐川翻动书页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出来。
黎渐川眼疾手快,条件反射般手腕一翻,抢在工作证落地前夹住了它,低头看了眼。
这张工作证应该属于他这局游戏的身份,是个名字叫作方一川的华国男性。
工作证是用一种比较厚的卡纸制作的,已经很旧了,边缘还有破损的焦痕。工作证上只填写了姓名、年龄、国籍,其余职务、研究方向和日期等信息全部都是空白。
上面还贴了一张证件照,是个头发微长,眉眼有点阴郁的男人,比起东方长相多了一点深邃的轮廓感,和黎渐川有三四分相似。
证件照的边缘加盖着钢戳,底下还有几个类似通行证明的红章。
黎渐川看了两眼,将工作证塞进口袋里,又在房间内转了圈,确认再没有其他发现后,打算开门出去看看。
他走到门边,刚抬手按上门把手,门板就忽然震动,传来了敲门声。
“是我。”
一道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熟悉的语调。
黎渐川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双幽沉漆黑的桃花眼。
宁准这次的身份应该是个俄国人,发色淡金,五官深刻,皮肤白得如同多年不曾晒过日光,连带着眉毛都染上了冷色调。
黎渐川的目光在宁准淡金的长发上多停留了一秒,这让他想到了背后那张病床上泡在血污里的那几根不属于自己的发丝。
谨慎地朝外扫了眼,黎渐川发现走廊上的房门都没有开启的预兆,这边的动静似乎并没有引来任何注视。
他侧身让宁准进来,边关上门,边将工作证和笔记递给他,同时附赠了那几根淡金色的头发,道:“这很像你的头发,在这张病床上找到的,床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凝固,时间不长。”
说完,他又问了句:“谢长生和彭婆婆呢?”
“在对面的房间。”
宁准回答。
他接过了工作证和笔记,但却没立刻翻看,而是抬眼环视一圈黎渐川的这个房间,又走到病床边低头看了看那些血污,若有所思道:“确实很像……看来这两个身份的关系不仅仅是参加同一项实验的同伴而已。”
“而且,这个房间和隔壁那间有点不一样。这像是一间病房,隔壁却像是一间牢房。”
“准确点说,是一间连床都没有的禁闭室。”
他收回目光,嗓音慵懒地说道。
黎渐川对禁闭室这种存在有点在意,但宁准却没有多加描述的意思,说完便一边翻着那本实验笔记一边道:“这次我的身份叫伊凡彼得洛夫,俄国人,来此参加某项实验的研究者。”
“据我判断应该是个毒素专家,指甲缝里有清洗不掉的残留气味。指甲盖上还有米氏线,有点重金属中毒,肾功能衰竭。但奇怪的是,这具身体的其余大部分机能维持得还不错。”
“除了工作证,我身上还有一张装在口袋里的纸条,写着六个数字,分别是7、1、2、5、3,6。”
黎渐川将这串数字记住,蹙眉道:“比起之前,这局游戏给的身份提示太少了,这意味着游戏难度的增大,还是身份可能与最后的谜底有更紧密的联系?”
“都有。”
宁准合上笔记合,抬起头:“不止身份提示较正常情况少,还有一点你应该也发现了。”
黎渐川立刻会意,想到了叶戈尔在晚餐上说明的某段内容。
“所有十三名玩家,都被称为同一项实验的研究者,且是一项已经进行到第三周目的实验。而其他会和我们一起组队出发的,是另一批实验的研究者。”黎渐川道,“这说明我们十三个玩家的身份很大可能是彼此认识的。”
宁准接道:“但现在这十三个人,也是这项实验的所有参与者,却都刚好被我们这些外来者顶替了。也就是说,这项实验的具体情况,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不过不排除某部分玩家掌握了实验的线索,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