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赫走了,只留下去句,我有时间再过来看你们。
一晚上,小石头看他娘沉静的脸,小心的问道:“娘,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又没控制住脾气。”
“儿子,娘爱你,为了你命都能豁出去,但是你得明白,有时候就算娘豁出命,也不见得能保住你。”
小石头眼圈红了,抱住安然的腰,伏在娘的怀里,无声的流泪。
“儿子,你还小,不能有不好的名声。再不喜欢他,他也是你爹,你若忤逆不孝,你的前程便没了,世间是容不下这样的人的。”
小石头哽咽的说道:“娘,我会改,我肯定会改。”
“儿子,他们做错了会没事,你若做错了事,后果很严重。当你还没有本事站到他们头上去,就要克制自己,否则后果不是咱们娘俩能承受的。”
小石头认真听着娘教的道理。
从这儿以后,小石头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在外也变得谨慎起来,和村里以前打过架的死敌也试着交流。 ??.??????????.?????
他发现用他娘烙的一块肉饼或两块糖果,再夸对方几句,完全不用打架,更不用挥拳头揍人,反而和外村打架倒同心协力起来。
冬天学堂放假了,小石头在村里玩的时间长,用自己的方式和很多小伙伴化敌为友。
小石头这时也发现,这些以前恨不得抡拳头捶死的小伙伴也没那么差劲,有的偷偷烤了,煮了鸡蛋,还记得给他留一点。
石头现在已经学会自己思考很多事,他知道,现在自己保护不了他娘,也对抗不了丁家。
“娘,若日后我再和那男人见面,我会先向他道歉,但我不会原谅他,更不可能喜欢他。”
安然笑着把儿子拉过来,“可以,无需你喜欢他。”
随后又教儿子一些人情世故,教他遇事如何行事,总之自己先别吃亏。
“等你长出翅膀,飞得高了,俯视之前你得先把翅膀长硬,学好本事才是真的。”
小石头点点头,“娘,我都记住了。”
母子俩都不想和丁府再有什么关系,但有时候情况往往出人意料。
这天太阳还没落山,小石头在院子里和大黑玩,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小石头忙跑出去看。
就见三人三马向这边跑来。
小石头眼神好,立刻冲他娘喊道:“娘,是那个男人又来了。”
不一会儿,大山背着丁长赫,后面还跟着一个手不能动的人进了院子。
大山身上都是血,“大奶奶,赶紧把院门关上。”
小石头一步窜过去,把大门关的死死的。
安然回头,“怎么回事。”大山一身血,丁长赫身上插着两支箭,勉强能睁开眼,还有一男子直接瘫在了地上。
大山把丁长赫放到地下,小心的扶好坐下,一边说道:“今天出门遇到暗算我们的人。”
“后面有没有追兵。”
“应该没有,还有两个侍卫往山里跑去,把追兵引开了。”
还好,总算没把追兵引这来。
“先进屋,陈大姐去多烧点热水,丁大娘去找一些软布过来。”
大山喘着粗气,又扶着丁长赫进了屋,回身又把摊地下的那个侍卫扶进来。
安然端过针线筐,拿出里面的小剪刀,把丁长赫的衣服剪开,看到背上插着的两只长羽箭。
安然看血的颜色应该没毒,这就好办。又从里屋拿过藤编的小筐,打开里面几个瓶瓶罐罐。
安然拿出一个,撒出些药粉洒在伤口处,又让大山摁住丁长赫,手疾眼快两支箭接连拔出。
大山和瘫地下的那兄弟张大了嘴,丁长赫也是闷哼一声,便没再出声。
安然心想,倒是硬气。
拿温水把伤口清理,又撒下药粉,安然见丁长赫紧绷的肌肉,便知道这会儿疼的不轻。
她转头把药粉放下,便看见小石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俩人对视一眼,都感觉一阵痛快。
等血不流后,又洒下药粉,拿布包上,便不再管他了。
安然 问大山,“你伤哪了,有多严重?”
大山看呆了,这会儿回过神来,面带敬佩的说道:”大奶奶,我没事儿,就腿上挨了一下,有跌打酒抹抹就行,我身上的血都是大少爷的。”
难怪要昏迷不昏迷的,原来是失血过多。
安然又转头看瘫着的那兄弟,大山忙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