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离得远,就算动静再大,在乡下这儿也不会有人注意。
但在乡下,丁家一下来这么多人,还盖了五间大房,这就让村里人好奇了。
难道丁家是不行了,要都搬回村里住,一时间村民好奇的往这张望。
尤其是安然搬到了陈大姐这儿住,一时间人们更是议论纷纷。
丁府现在的管家是钟管家,原先的老管家年纪大了,丁长赫从出事后便让他出府,不知把他安排到了何处。
钟管家辗转听到外面的流言,回来就和丁韩氏禀报,丁韩氏听完都忍不住要吐血。
原来下溪村,还有镇子上都在传,丁家夫人想把自己的外甥女扶正,让丁家大奶奶住在乡下,现在连住的地都不给了,又把人轰了出去。
这种八卦越传越难听,可知道的却都说这是事实。
丁韩氏捶着胸口问道:“大爷呢?二爷,三爷在哪儿呢?把他们都给我叫来。”
钟管家说道:“三位爷有事儿,今天都出去了,过两天才能回来。”
丁韩氏狠狠的拍着桌子,说道:“那个刁妇,我就说她不是个好的,你瞧瞧,这肯定都是她让人传的。”
这两天,小石头特别不高兴。
村里还有镇上的闲言碎语,他听了不少,所以碰到丁长赫更是绷着脸。
今天小石头是被老丁头接回来的,晚上安然和他把事情说清楚,并叮嘱他别和那边起冲突。
小石头撇撇嘴,“这丁家真是难缠,躲都躲不开,幸亏娘提前盖了房子,要不然咱真没地方去。”
“他们占着名分大义,真有冲突,吃亏的还是咱俩,娘说的话记着了。”
小石头现在已经懂了很多事,点点头,“娘放心,我不会惹麻烦。”
第二天,老丁头送小石头去上学,顺便赶着驴车帮人拉脚。
下午的时候府城就来了人,安然一看不认识。
“大奶奶,我现在是丁府的管家,夫人让我过来,请大奶奶回去一趟。”
从府城到这,坐驴车得两天,马车快点也得一天多,骑马不停歇也要大半天,安然才不愿意折腾自己。
“我一会儿还要下地干活,没空。”
丁府的管家安然只认识老管家,对这个人不熟,还是别打交道了。
钟管家一看,安然背起药篓就走了,连多一个字都没说,这回去可怎么交差?
在外头唉声叹气的转了两圈,才又骑马走了,这一天光骑马赶路了了,累死个人。
晚上安然越想越不得劲,若丁韩氏要针对她,她可没有说嘴的份,毕竟在身份上,她只能受着。
可这两天丁长赫也不在,她都不知道要去找谁。
安然想到当初定的契约,暗想能不能自己单独立户出来,这事得找个明白人问问。
想好后,第二天一早,安然便和小石头一起去了他先生家。
先生有学问,人也好,安然就想问问他,母子单独立户是否可行。
先生听完后摇摇头说道:“小嫂子,切莫这么想,家有高堂,夫婿还在。你若出来单过,等于被逐出家门,被逐出家门是什么后果,你自然知道,而且日后对子博影响也大。”
安然难过地说道:“从我嫁进丁家,婆婆就容不得我,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这两天镇上八卦传的厉害,先生自然知道,也询问过小石头,知道些缘由。
“小嫂子,子博是丁家子,若他背负被逐的名声,他的前程就没了。为了孩子忍上一忍吧,子博聪慧,等他有了出息,你的日子也好过了。”
安然心中想过无数遍,为了儿子,只能这样。
丁长赫带着两个弟弟,在后面空地上很快又盖起了五间大房。
十多个亲卫,还有几个带着家眷,便在这里安顿下来。
晚上安然和丁婆子,还有陈大姐在院中乘凉,陈大姐说道:“说是遭了事儿,可这会儿看着还是财大气粗的样子。”
在乡下,谁家盖几间房都费老了劲,可看看丁家,说盖就盖。
丁婆子说道:“谁还没点后手,就像咱们当初干干净净的出来,难道就能饿死?”
安然一笑,那倒是。
再一想,也对,丁家原先风光时,不可能只明面上这点东西。
丁婆子叹口气,“我打听了,原先那俩妾肚子里的孩子都掉了,所以夫人更不喜欢咱们大少爷了。”
陈大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