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赫匆忙回屋,穿戴好,匆匆对安然说,“我有事要出去办,家里有事,你多照看着点。若情形不对,我会让人提前通知你。”便急匆匆的走了。
忠王没了,看来得乱上一段时间。
说实话,安然也想立刻就走,虽然在乡下干活劳累,但心里踏实。总比天天跟一群怀着小心思的女人,争来斗去的要好得多。
可她现在不能走,她尽管心里再不承认,也明白自己是丁家人,儿子是丁家长孙,这都是挣脱不掉的关系。
现在安然只祈祷三王爷无事,这样,丁长赫便会无事,说到底,丁家和儿子还是要靠他,他不能有事。
丁长赫这一走便是一个月的时间。
丁长松随他大哥去的,府外面全靠丁长川在打理支应。
第二天,丁林氏便找到了安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和丁家关系太大,丁林氏不由得紧张起来。
“弟妹,除了采买,关门闭户,所有的消息许进不许出,外面形势咱们不清楚,把府里管好,别拖后腿。”
丁林氏点点头,“好,就照大嫂说的做,我这就去安排。”
也不怪丁林氏乱了分寸,她自成亲一直随丁长松住在外面,没管过这么多人。回府后接管丁家,大房就几个姨娘,丁长川那时还没成亲,所以内宅她最大。
现在人多,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和安然先商量再做决定,以免真的出了差错,全一人担着。
这一个月里,安然在把私下议论挑事的婆子,打了板子,各院的女人都消停了。
府里虽然人心惶惶,但丁长赫却是生死攸关,他不眠不休,三天赶到京城,被三王爷秘密招入府中。
两天后,他跟着三王爷浴血奋战,帮着三王爷从宫外杀出一条血路,最后力保五皇子登上了金銮殿。
老皇上当朝宣布退位,让位于自己的第五子。
不显山露水的五皇子成功登基,因其未及冠,三王爷受封摄政王,权倾朝野。
而立下赫赫功劳的丁长赫,则是身中数刀,命悬一线的在京城府中养伤。
丁长赫立下如此功劳,皇上当殿嘉奖,官升一级,并赏黄金千两。
在京城丁府书房里,丁胜康和丁长赫把事情交代清楚。便说道:“你尽快赶回去收拢兵权,一定要把小石头教导出来,丁家将来还得靠他挑起来。”
小石头的消息,丁胜康一直都知道,也越来越满意,只遗憾自己不能带在身边教导。
“只是委屈父亲了要在京城。”
丁胜康倒是看得开,“我在京城也好,有了动静消息能及时通知你,而且我和你娘留在京城,也安了他们的心。”
丁长赫跪在地上,向父亲磕一头,“父亲保重。”
他知道他父亲是甘愿留在京城,相当于把自己当做人质。他在外掌兵,父亲就得下来。
等伤好些,丁长赫便上了马车,赶回府城。
他托故不在明面上争权,自太子遇难便一直蛰伏。这次要清洗异己,重掌兵权,事情千头万绪,他不得不早点回去做打算。
来的时候快马加鞭只三天,回去则足足用了七天。
当安然看到丁长赫出现的时候,一颗心才落了地。
把人全打发走,再送走丁长松和丁长川,安然扶着丁长赫进了卧室。
“怎么又伤的这么重,你这一年得受多少回伤。”
“身为武将,自然难免,这一路颠簸,你一会儿帮我重新上药吧。”
安然让他先躺在榻上,让陈大姐帮忙打来热水。把他上衣脱掉,身上箭伤刀伤都有。虽然在京城养了些天,但现在看着依然严重。
安然都不敢想象,刚开始时会是什么样。
“从遇见你就是受伤的时候多。”
现在安然才知道,为什么丁长赫会有那么多隐疾,老受重伤,没有才怪。
帮他擦拭一遍,又上药,再重新用纱布包扎。
腿上也一样,好在腿上只一腿小腿肚是箭伤,处理后已好了很多。
等全处理完,丁长赫一转头,看见安然眼中泪蒙蒙的,倒是笑了。
“你这是不是头一次为我掉眼泪,真是难得。”
安然小声说道:“谁说的,一次都没有,眼泪还没掉下来呢。”
丁长赫看着安然嘴硬的样子,说道:“你呀,就学不会什么叫柔顺,非跟我呛着来。”
安然给丁长赫披上衣服,轻声说道:“大爷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