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做了一大盆热汤面,先给丁长赫盛上,又把煎的荷包蛋放上面,旁边点缀几颗碧绿的青菜,再把汤舀上,看着倒很有食欲。
丁长赫看看安然,“你怎么不吃,再去拿一碗。”
安然转身去厨房,又拿了一小碗过来,自己盛了面条。
“你这是做什么,儿子只是去办事,每次你都要死要活的,若再有下次,我就让小石头一步不离你身边,哪都不准他去,这样你就满意了。”
安然一急,“没有的,只是你们俩一走,我这心里空落落的,便提不起劲来。”
丁长赫嗤笑一声,“少拿这话堵我,你是因为你儿子,可不是因为我,还不吃饭,你若不吃,我立马就叫他回来。”
“我这不吃面条了吗?”
丁长赫又把碗里的荷包蛋,夹到安然碗里一个。
“大爷,你累了一天,多吃点。”
“这不是两个吗,咱俩一人一个,赶紧吃。”
两人都不再说话,安然吃了一小碗面条,一个鸡蛋。丁长赫则把碗里,还有盆里剩的全吃了。
吃完饭,丁长赫一手端着茶杯,一手背在身后,在院子里来回溜达。
安然问道:“大爷在想什么。”
丁长赫问道:“你那药材一年能出多少。”
“这个说不准,但也没那么快,少说得近两三个月左右才能收一茬,大爷有急用。”
丁长赫想了想,“过段时间也行,若买别的药花费太高,你尽力多做一些出来。”
安然心里一紧,“大爷,不会又要打仗吧。”
这是止血药,什么时候才能用到。肯定是打仗受伤流血时用的多,现在丁长赫要提前准备,那情况就不妙。
“也没那么快,新皇现在掌不了朝政,三王爷从当上摄政王后,便大肆排除异己,根本不把新皇放在眼里,就怕又要起纷争了。”
安然想了想,问道:“新皇是不是很有心机,不愿受摄政王操控。”
丁长赫对安然的觉悟很满意。
“谁坐在至尊之位上,还愿当个傀儡。新皇当年还是皇子时隐藏心思,无欲无争,并向三王爷示好,三王爷以为他好掌控,才把他推上了皇位,你看吧,今后还得起纷争。”
安然虽然不太关注外面的事儿,但隐约也听说一些。这几个月有不少人员落马,文官武将都有,摄政王这是要把整个朝廷控制在他的手里。
“他会不会对你不利。”
“暂时不会,毕竟从父亲时便一直替三王爷做事,他现在是摄政王了,所有的兵权都要归拢在他自己人手里,我现在还是很稳的。”
安然小声说道:“对外面的事情,我并不太懂,也就做一些应急的药,帮不了你太多。”
丁长赫笑了笑,“这本就是男人的事儿,你别担心这么多,眼下还无事。”
安然转头看向天上大大的月亮,是啊,趁着现在还算太平,她的小石头若能历练出来,在以后的乱局中,也多一份自保的能力。
晚上安然承受一遍又一遍丁长赫的纠缠,月光淡淡照进屋里,丁长赫也是极有耐心,安然倒没感觉那么难受了。
等丁长赫喘着粗气,伏在安然身上不动了,安然一手摸着他后背上的伤痕,一手把他额头的汗湿擦掉。
好半天,丁长赫才慢慢退出来。拿过炕边的布巾擦拭身体,安然起身要去清洗,丁长赫也不许。
“这样不舒服。”
“那也别洗。”
丁长赫还想着一定要让安然怀上,怎么可能让她去清洗。
把人紧紧搂在怀中,不让她动。
“身上粘粘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明天再洗,现在是不是感觉不到疼了。”对安然的感受,丁长赫很在意,他不希望这事成为负担,他想让安然也享受夫妻间的事儿。
安然轻轻哼了一声,“不像刚开始那样难受了。”
丁长赫就知道,初次的阴影,让安然心里不自觉的抗拒,心理抗拒,身体也抗拒,所以安然一直不喜欢他亲近。
但道歉的话,他是怎么都不会说的,“睡觉吧,这一天累死了。”
安然无语,“大爷这么累,还折腾什么,安生睡觉不好吗。幸亏这是炕,要是床都得让你摇散了。”
丁长赫低低笑了两声,“这怎么能一样,不过这炕确实比床好,冬天睡着舒服,什么时候亲热都不会出声。”
在丁府时就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