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石头乖乖的给他爹娘请安。
丁长赫扫他一眼,也没发难。
陈大姐给三人上了早饭,丁长赫吃完后便有事走了。
丁长赫一走,小石头便腻在他娘身边,“娘,昨天你还帮爹说话,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安然不禁戳着小石头的额头,“你呀,跟你说多少次了,你现在有这身本事,也是你爹教的,不管人前人后,你都必须要敬他。”
“那昨天我走后,他和你发脾气没有。”
“没有。”
“真没有,我一点都不信。”
“娘答应给他做套新衣。”
“娘,你怎么现在光给他做,不给我做了。”小石头感觉很吃亏。
安然好笑道:“你现在穿的哪件衣服不是娘给做的,我先给你做完,再给他做。”
小石头心里气顺了些。
“让你跟在你爹身边是多学一些本事,可你倒好,总是把他惹得跳脚。若有一天他真不管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小石头满不在乎的说道:“他就算不管我,我现在也能自己应付。”
安然正了正神色,对小石头说道:“你切不可自大,你当为何皇上和摄政王都对你爹忌惮。这么多年摄政王从你爹手中夺权多少次了,哪次你爹不是安稳的度过,你太小瞧你爹了。”
小石头怏怏地说道:“娘,我听你的,以后不惹他了,当着外人多尊敬一些。”
“你是不是还在记恨你爹,怨他以前不管咱俩。”
“有一点儿。”
“真的只是有一点。”
小石头不满意的说道:“娘,就算他当时有情可原,可后来呢,他弄一院子的女人,把你扔这。还让别的女人怀孕,他心里并不在乎你,我想到这儿就很生气。”
“小石头,这不是你能管的。那些人,有的并不是他想要的,你应该知道皇上和摄政王还有他的同僚都给他送过女人,为了面子,他也只能接着,等你以后也许也会遇到。”
小石头撇撇嘴,“我才不要呢,闹腾死人,让人连安稳日子都过不了,谁要送我,就直接折现成银子,我拿来给娘买首饰买田地。”
安然笑出声来,“真是个傻孩子,到时候由不得你这么想。”
“反正我不会跟我爹似的,也就娘你信他对你好。”
安然轻轻一笑,又摇摇头,信不信又能怎样,日子还不是照样得过。
丁长赫在和手下商议完事,便和二弟,三弟回了丁府。
三人在前院书房说完正事儿,便有小厮前来禀报,“今天平公子又发热了,一直啼哭。”
丁长赫也有一段时间没看见这个义子了,便说道:“我去看看,你俩也先回吧。”
等到了玉姨娘的院子,丁长赫抱了抱这个义子,一直啼哭,玉姨娘忙又接了过去。
丁长赫问道:“吃了药还没见好。”
“刚吃两副,总得明天才得见效。”
“若明天还不见效,就换一大夫。”
“是”,玉姨娘见大爷关心平儿,也不禁心里高兴。
丁长赫见玉姨娘自从照管平儿后,便分外懂事,也极少闹腾,便让管家给她俩的日常用度加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孩子他爹跟了自己十多年,最后还为自己挡了剑,他就留下这一点儿血脉,自己也是希望他能平安长大的。
第二天,丁长赫几名手下一直在他书房议事。
到了晚间,文姨娘和韩姨娘都来找过丁长赫,平时他都不在家,就算想献殷勤都找不到人。
不曾想,被大山挡在了外面。
被人接连骚扰,丁长赫烦不胜烦,第二天就去兵营,和丁长松操练士兵时,不巧赶上雨雪天,现在十一月底了,淋了这大半天,身上便有些不适。
第二天,丁长赫便有些发烧。
丁长赫把军务交给丁长松还有副将,让大山收拾东西,又回下溪村。
刚一进院子,便看到安然在堂屋坐着,手中做着针线活。
安然一见他这么没精神,便问道:“大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很累。”
走到跟前,一摸他手,才感觉身上发烫。
“大爷怎么病了,赶紧上屋歇会儿,我去给你抓药。”
丁长赫躺在炕上,闻着被褥间淡淡的香味,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待丁长赫醒来,已是入夜。
“大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