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从五六月份,雨水就比往年多。可这都到九月份了,庄稼要收了,还经常下雨,今年肯定得减产。
安然站在廊下,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凉快了,可现在的情形也让人心寒,若雨再不停,地里的庄稼怎么办。
安然写了两封信,趁晚上丁长赫在的功夫交给他。
“大爷,这给海大叔和安乔寄去,我怕今年年景不好,入冬日子会更难过,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丁长赫拉着安然坐下,温声说道:“让他们把药材弄好就成,粮食收的少也没关系,反正南方那儿我有田庄,供得上这些人用。”
“从南方运过来也麻烦,能自己保住口粮省的到时候担心饿肚子。
“这些事我会看着安排,你就别操心了。”
偏巧这段时间,天气转凉,丁长赫身上旧疾发作,只得把事情交给副手,自己在家调养。
安然亲自到小厨房给做了温补的药膳,丁长赫以前见安然经常给小石头做药膳,这会儿自己终于也有这待遇了,不禁心情大好。
安然抱怨的说道:“以前大爷每年都受几次伤,看你以后年龄大了,受罪不受罪。”
丁长赫坐在桌前,慢慢吃着药膳,不经意的说道:“身为武将,哪个没受过伤。这药膳味道不难吃,有什么作用。”
“这就是温补的,固本培元,大爷也受过内伤,以后定时吃吧,留下病根越久越不容易治,以后有的罪受。”
丁长赫把一盅药膳吃完,擦擦嘴说道:“行啊,只要然然给做,我都吃干净。”
安然坐一旁,静静的笑了。
到晚上时,外面小雨淅淅沥沥,时停时下。
屋内安然使劲推开丁长赫,说道:“你都告假要休养了,还这么不老实。”
丁长赫低低笑了两声,支起上身,用手在安然眉眼上划过。
离得这么近,他看的很清楚,安然的眼角也有点淡淡的皱纹了。
“然然,你说若是当初咱俩没有分开那么久,咱俩会是什么样。”
“不知道,应该会像很多武将家眷一样,你在外领兵,我在家守着,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好像怎么做,你都会受委屈。”
“你不在家,那会儿你又不喜欢我,我不受委屈谁受。”
丁长赫笑了笑,“真是的,我招你说这话干嘛,过来,这都是老夫老妻了,干嘛还扭扭捏捏的。”
安然到底拧不过丁长赫,强压着要了一回才躺好。
“我看大爷还是蛮精神的,要不明天去上差吧。”
丁长赫一手支着头,一手捏着安然的手说道:“你懂什么,你没看这天气,今年又要困难了。若再这样下去,皇上就又有的头疼了,他头疼,
安然一笑,“原来大爷是要躲开,不过你身上还有差事,总不露面行吗?”
“只要没有大的战争,还是能应付的,再说兵部有什么事我都会知道,天天在朝上看他们吵,无聊死了。”
安然取笑说道:“肯定都是文官在吵,我猜大爷是吵不过他们的,索性就躲开,对不对。”
丁长赫撇撇嘴,“一帮闲的没事儿干的,一点好主意没有,就天天掉书袋,听得我都犯困。”
安然曾多次听丁长赫说过,文人太难缠,几句话就能说清楚,非得扯一大套,云里雾里让你猜,所以他十分不愿意和文人打交道。
安然让丁长赫躺好,说道:“我听三弟妹说四弟的亲事有着落了,今年冬天成亲,你想给四弟安排什么职位。”
丁长宁学问不错,但仅限于举人身份,而且排名还不高。这两年,丁长赫让他帮忙打理府外的事,也是历练他一下人际交往。
“我给他在地方上补了一个知县的位置,他排名不高,又没资历,在京城很难混上来,地方上若能做出成绩,反倒容易些。”
安然小声提醒了一下,“你和四弟解释清楚,别让他心里以为你没尽力帮衬。”
毕竟以丁长赫的身份,只给自己弟弟谋划了一个知县,若因此,让兄弟心里有了隔阂就不好了。
“有两个职位,我都会和他说明,具体哪个让他自己选,我打算明年开春就让他上任去。”
安然自从怀孕,府内事便全交给了丁周氏在管,所以丁长宁的婚事筹办,自然也是丁周氏在负责。
丁周氏把事情安排好,便找到了安然。
“大嫂,这是礼单,这是宾客的名册,这是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