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不管是谁,都自然会下意识认为“罪减一等”的奖励实在是太好了吧!
产生这样的想法时青年跟随上帝向上飞行好一会了,可直到现在上帝还是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而同样的,这硕大的迷宫也还是一眼望不到边,仿佛真正意义上的无边无际......
而青年也正是于此时大概猜想到了上帝最终会将自己带到何处——
能看清全迷宫的世界之巅!
“这辈子,你的任务就是事无巨细的将我所创造的整个迷宫,一笔一划的画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上帝在终于停下时的短暂停顿后,轻飘飘的吐出了这句话,仿佛此等任务对上帝自己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般。
但对青年来说,难度却是犹如泰山压顶,五雷轰顶啊!
“绘画的相关工具我会提供给你的,你只要专心在这一件事上就好了,我也只要你专心于一件事......那么,再见了!”
说罢,上帝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虚空之中,现场仅留下漂浮于空,更准确的说是因为料想到未来等待着自己的恐惧,而跪坐在在一片由透明色构建的载体上的青年......
因为独自面对如此如履薄冰的处境,面对上帝的突然离去,青年都来不及组织,甚至连上帝在临走前说的话都没听太清楚,当下若是要青年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还是相当困难的。
但是大概意思青年还是知道了。
而就在上帝离开的位置上,一系列的绘图用具竟是唐突的凭空出现,并零星的散落一地。
可令青年没想到的是,现场唯独没有画纸......
但面对眼前发生的突发事项,至少让青年弄懂了一件事——
眼下能活动的区域至少不只是脚下。
于是青年一点一点的靠着用惯了的脚去一点一点的试探周遭的透明色地板,一点一点向绘画工具的方向挪移......
在不知过了多久才能姑且适应身处环境的当下,青年才姑且尝试去接触绘画工具。
这是在很久的将来青年才发现的,眼前那零星散落的数杆毛笔,是怎样都无法被破坏的;眼前那零星散落的数瓶墨汁,是怎样都取之不尽的......
但仍令青年感到困扰的是,现场依旧唯独没有画纸......
无可奈何,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青年尝试着先将毛笔蘸向瓶中的墨汁。
尽管不知道此笔的最终落点该归于何处,但青年总感觉不做点什么就永远迈不过这道坎。
于是,青年在眼前的虚空上描绘了最初且最曲折的一笔......
......
“若是还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将这根铁棒磨成针后诸事便只你定夺。”
而现在,那位曾经被仇恨所填满的人在将铁棒打磨成针的同时,也打磨着自己的心境。
理所当然,自己的心境也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蹉跎而渐渐摆脱浮躁,对于复仇的念想也渐渐放下了......
这则故事与时下青年的境遇竟是如此相似——
由无数直线与折线构成的画卷几乎铺满整片天空,由青年此时所在的此端一直绵延到视线无法捕捉的彼端!
视线内,原本“黑白”面积几乎均等的格局也逐渐随着距离的拉远而成为一条越来越黑的墨色柱状。
但依旧看不到尽头......
青年在这里究竟度过了多少的岁月?
而其中,保持沉默的时间又占比多少?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或许自己永远都无法得知。
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倒是很好回答,自己甚至可以做个“模糊却肯定”的保证——绝对超过九成!
但现在纠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是事......
可今时今日青年的大脑却异常活跃,尽管还不能达到与某人玩成语接龙的程度,但是对比曾经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无疑思考与顾虑的更多了。
因为——只差最后一笔,青年便将获得再次与上帝谈判的筹码,离开这无尽的空间!
但最后的一笔,比起初来乍到时的青年一刻不停的寻找着脱身的方法。
时过境迁,此刻的青年却迟迟未肯落下......
将少许蘸有墨汁的毛笔轻轻的放在最后一笔的落笔处之下,青年久违的有种自己终于属于自己的感觉!
将双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