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本科期间的学弟。”
薄朝视线一顿,望向沙发上身体瘫软但精神显然十分亢奋的方知:“我知道。”
“嗯。”方知继续道,“自从我毕业后他很少跟我发消息,我们上上次的聊天记录还是他祝我出国后事业一帆风顺。”
他故意顿了一下,直到薄朝微微直起身子,他笑着道:“上次的聊天记录,他问我,你的舍友单身吗,有没有喜欢的人。”
方知放慢语速补充道:“他唯一见过的我的舍友,只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薄总是真的有点疯的……之前就预警过了,甚至因为暗恋太久他可能会觉得这些很正常,包括之后两个人在一起了之后,他分离焦虑特别强的确会在楼哥手机上装定位软件
文案里也暗示了,薄总暗地里整的东西肯定不止是监控
连更到周三哦
(现实)刻意为之。
“什……什么意思?”薄朝缓缓地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餐桌上,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楼准向方知问他是否单身,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为什么?
他猜到了什么?
薄朝霎时觉得指尖有些发麻,顺着神经传到大脑里带来一片空白。
他是猜到,自己喜欢他了吗?
不对,薄朝骤然抬头,有些紧张地问方知:“你回答他了?”
“回答了啊。”方知动了动头让自己躺的更舒服,理所当然地回答,“我说你单身但有喜欢的人了。”
薄朝的呼吸瞬间停滞住,有些呆愣的目光看向方知,哑着声像是阐述着事实一般:“那他……知道我喜欢他了?”
方知一愣,没想到薄朝的关注点在这里,看见薄朝有些暗下去的眼睛有些心慌,赶忙坐起来解释:“不是、他还问过我了,问我你还喜欢大学时喜欢的那个人吗,我说不喜欢了。”
“他应该不知道大学时候你喜欢的人是谁,也不知道现在你喜欢的人是谁,只知道你现在有个喜欢的人。”方知哽了一下,还是没把楼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他看着薄朝稍微有了些神的眼睛,一时间情绪复杂,楼准对薄朝有了兴趣这自然是好的,可他不想把这件事告诉薄朝。
常年祈求神明的信徒突然听说神明也渴望着他,信徒会献上自己的心灵和生命,但神明到底要的是祭品还是归属物,谁又得知呢。
方知清楚楼准的人品,大概率楼准是认真的,但他不清楚楼准的情感生活,他不做百分百确定的事情,薄朝和楼准的感情他不愿插手,但至少……
他看着薄朝松了口气垂着眼给自己倒水的模样,心里想着,至少楼准要有薄朝的一半喜欢才行。
毕竟薄朝是那种,喜欢你十分也只会表现出三分的人,而楼准看起来像是喜欢你五分也会表现出十分的人。
方知还在想着,薄朝突然问他:“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染头发了?还是这么突出的白色。”
方知动了动自己的头发,染过发后发质便变得有些干燥,不知道那疯子会不会觉得不好摸而生气,他叹了口气:“换种发色换种心情生活嘛。”
薄朝思考着,问他:“染头发麻烦吗?”
“还好。”方知答了,怀疑道,“你想染头发?你不怕你爸不从老宅里拄着拐杖来说你有伤风化?”
薄朝捋了捋袖口,走到和方知躺的沙发正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去,沙发侧边的毛绒玩具扫到他的脸颊,他蹭了蹭仰头躺在上面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他现在可说不了我了,躺在医院里烧着钱续命呢。”
方知抱了个抱枕在怀里,薄朝家里的事情如果做成吃瓜的ppt大概是会传阅赏析的水平,他眨了眨眼问道:“怎么了,我出国的时候他身体不还挺硬朗吗?”
薄朝表情平淡,看着天花板的灯有些心不在焉:“你出国后不到一个月我就向家里出柜了,他气我有伤风化对不起列祖列宗,又怕我一气之下带着我妈留下的钱放弃揽镜一走了之,打了我几棍子之后便说要去山上静心。”
“隔天他带上陈女士就上了山,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两个人采花赏景的时候摔了一跤。”薄朝勾了勾唇,“据陈女士所说,老头子为了保护她摔得很重,她只擦破了些皮。”
方知听着冷笑了一声:“你这位后妈真是一如既往的目的专一,小时候骗你的钱,你长大了就骗老了的你爸的钱。”
薄朝闭上眼,想结束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