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手挪到楼准眼前,抬眼看着楼准,意思不要再明显。
楼准先抬起薄朝的手腕在昏黄的灯光下细细看了看,领带的布料算不上特别轻柔,绑了一天了总会在薄朝手腕上留下些红痕,再加上薄朝自己背地里还系紧了不止一次,此时那道红痕明晃晃地出现在冷白的手腕上尤为明显。
楼准皱了皱眉,想着回去了手腕上也擦一点药,拿起领带轻轻地把它系在了那道红痕的下方。
他刚系好,薄朝就把手抽了回去,像是不满意楼准的力度一般,下一秒就要张开嘴咬住领带末端,另一只手抓着领带想要把手腕和布料之间仅存的缝隙全部消除。
只是在他将要动口之前,身旁的人首先抓住了他的手腕,已经微微张开嘴的薄朝差些就把牙磕在楼准的手背上,他回过头有些疑惑地看向楼准。
“就这么系着,如果松了你就来找我,自己不要偷偷拉紧。”楼准道。
薄朝轻声说:“可是这样会很容易掉。”
楼准点点头表示赞同:“那就掉了也来找我,我帮你系上去。”
“脏了呢?”
“来找我,我帮你换一条新的。”
薄朝眨眨眼,好像有点听明白了楼准的意思,中心主旨就三个字——“来找我”。
是怕我失忆了到处跑吗,薄朝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了。
他弯着眼睛笑了笑没再执着于去系紧领带,后知后觉地拿起身侧的另一条领带,问楼准:“这条领带怎么办?”
薄朝很有自信地想着,楼准这样微微有些洁癖的人肯定不会再要这条领带了,然后他就可以悄悄藏起这条领带,放到客房里也好,塞在独属于他的单人沙发上也好,反正最后的归属者一定是他。
但是楼准没有。
他几乎是没什么迟疑地伸出手,搁在薄朝的小臂上,有些懒散地说道:“系我手上吧。”
薄朝摩挲着领带的指尖一顿,快速眨了眨眼装作没事人一般乖巧地把领带缠在楼准手腕上,楼准的小臂没他那么白,紫青色的血管小部分凸显在皮肤内侧。
为了方便薄朝系上领带,楼准把袖扣解开把袖子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