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几秒后回头看着楼准:“你准备怎么争取?”
楼准看着他,眉眼间的温柔溢出来,噙着笑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能知道吗?”薄朝问,在几秒的沉默里,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或许楼准本来就是顺着他的话说的,或许楼准也不知道怎么争取,只是为了安抚他的话语,他暗了暗眸光,脚抬起就想走。
下一秒,手腕被抓住了。
因为电梯到达而亮起的楼道间的声控灯又灭下,薄朝四周都是黑的,楼准拉住他的手,他回头,电梯内是亮的,他回头,连带着他也被染上亮光。
楼准松开薄朝的手腕轻声道:“不是不能告诉你,但已知的礼物和未知的惊喜,我比较喜欢后者,你呢?”
薄朝其实都喜欢,只要是楼准他都喜欢,他有点像即将得到奖励的小朋友,想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将要得到什么,然后无穷无尽地想象着那一刻,以致整夜难眠,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种,对明天的期待感。
他往外走了一步,刻意放大的脚步声使头顶的灯光亮起,琥珀色眸子定定地看着楼准,却有些别扭地一字一顿道:“都行。”
楼准笑笑,恰好电梯门要关上了,他那句明天见落在地上,落在半悬的空中,落在薄朝竖起的耳朵里,清晰明了,毕竟已经说了多遍。
薄朝站在紧闭的电梯门外,任凭自己脚底发麻,任凭声控灯再次暗下。
他不知道说“明天见”是不是楼准的习惯,又或是客套话,但他很喜欢,简单的三个字,也像极了某种微小的承诺,即使或许不会被真的实现,但能够收到言语,他就很满足。
楼准回到家里,扫了一眼窗外,天沉沉的,早上下了一阵小雨后一直是这样的天气,晋城的雨常常下不大,都是一阵一阵的小雨,看来明天的早晨又要有一阵小雨。
第二天早晨,天还雾蒙蒙的时候楼准便从单元门走了出来,不远处有着老爷爷老奶奶在打太极,原本意料之中的小雨还没降下来,但他还是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等会他不一定有手拿伞,于是干脆没拿。
他吸了一口清醒的空气,走到自己的自行车旁边开了锁,昨天一夜无雨,但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