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蒙蒙亮,东京大学后门的小路上,越师傅手里黏着一只破烂的汤勺,看着面前的这些个黑影。
青褐色的鳞片,尖锐的利爪,让越师傅只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应该去教堂多拜一拜。
都还没出太阳呢,他还在自己的小房车观摩老师们的作品呢,心血来潮刚想去找一找自己熟悉的妈妈桑,突如其来的袭击当场就把他给吓清醒了。
好在这些年虽然堕落,但皇血带来的身体素质还是让上杉越跳过了需要依靠锻炼来保持战斗力的阶段,很轻松的就用随手抓起来的汤勺锤爆了了这两个不速之客。。
浓郁的血腥味在鼻尖弥漫。
时隔多年,再次接触到了这些令人反胃的气味,倒是让人颇觉得怀念。
将焊在自己指间的汤勺碎片扣了下来,越师傅看着死侍的尸体不由得陷入了苦恼。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自己完全可以通过言灵黑日的重力与高温将之粉碎成一堆无机的粉末,没有半点处理难度。
但是现在情况有些不同。
上杉越眺望向天空边缘若隐若现的薄暮,属于戒律领域的边界,元素乱流流窜着,就像是在平静海面上掀起的漩涡,彼此交织,为东京的上空献上了只有在地球南北极才能看到的绚烂荧光。
而领域之中的越师傅只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充斥着无匹力量的血统在此刻变得无比温顺,仿佛如在草原面对狮群的幼年瞪羚一般,只能够瑟瑟发抖。
若非精神感召之中并不蕴含着白王的气息,上杉越都怀疑是不是哪个疯子把高天原上的尸体给复活了。
“妈的,也不知道是谁不讲武德开戒律。”
上杉越骂骂咧咧,一手抓起煤气灶点燃,将地面的血迹烤干,准备把这些尸体找个显眼的地方扔过去。
“我开的。”
一辆商务车掠过,接着来了个漂亮的甩尾,拂过的风让越师傅还未打理的银发又炸了几根。
砰!
后备箱被打开,夜叉拎着两个裹尸袋麻利的将死侍尸体擦干净,然后拎着喷火器将周围的道路都清理了一遍,接着又拿出刷子沾上灭活清洗剂开始猛刷砖缝。
路明非不知何时已然下车,来到了上杉越的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蛇岐八家干什么吃的,怎么死侍都能上大街了?”
上杉越问道。
“这就需要问现任蛇岐八家亲爱的大家长了。”
路明非抛出了一块炼金设备。
“这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情。”
上杉越板着脸,非常严肃的问道。
“这事你搞得定吗?”
“想帮忙?”
“不是。”
上杉越摇头,将自己收纳盒中的钱全给塞到了路明非的怀里。
“如果你搞不定,帮我买一张前往巴黎的机票,最好就是现在的。”
这家伙根本不是想打算为抗击死侍做些什么,而是想要跑路。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打算接近我,但是我希望伱明白,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拉面师傅,偶尔会去社区教堂兼职牧师,只是为了过上平静的生活。”
对上了路明非一副看不可燃垃圾的眼神,上杉越非常光混的说道。
“很抱歉,现在东京已经封锁了所有想要起飞的航班,理由是台风,而世界各地的混血种都在源源不断向这座城市赶来。”
瞥了上杉越一眼,路明非冷不令丁的说道。
“你的三个孩子,现在都在东京。”
“什么意思?”
上杉越皱起了眉头,在他的认知中,皇血早就已经断绝了才对。
“我可不记得我有生育过后代,这些年我洁身自好,不可能有皇血流出。”
“洁身自好?”
路明非嗤笑一声。
“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去犬山家开设的居酒屋和老板娘鬼混,连钱都是要自己抛下几十年的手下帮忙交。”
“卧槽,你他妈不是中国人吗,怎么阿贺连这种事情都跟你说。”
“所以说啊,有些人表面上装清高,结果连自己的欲望也管不住,也什么都放不下。”
路明非看垃圾的眼神愈发深邃了。
“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路明非对上杉越的感官比较复杂,但现在的确是需要对方力量的时候。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