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的广场之中,人群进行着近乎永不停歇的狂欢。
美人,金钱,放纵,浓郁得就像最深沉的香水,为大厅添上了一层纸醉金迷的气息。
“真是美好的夜晚。”
高台之上,源稚女感慨。
而正当他刚刚出声时,一位黑衣的不速之客便闯入其中,有几名潜伏其中的猛鬼众瞬间倒下,楼下的人像是变作了听话的傀儡,安然有序的离开,连同着街道上的人群一同汇入了前往远方的主干。
“.我们的判断没有出错。”
风间琉璃扔下了手中的折扇。
“他的确有如哥哥一般的公义,若非有麦卡伦先生赠与的物事,我等未尝能反应过来。”
视线落在了戏台上那苦苦支撑的少女身上,风间琉璃拔出了一截刀刃,只觉得她真的是傻透了。
那个笨蛋女人为什么不逃呢?
“呼——”
朴实无华的直拳擦过,樱井小慕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大口径的炮弹正面击中。
浑身的肌肉都在发出痛苦的悲鸣,身体表面瞬间爆开了数道扩散式的创面,深色的鲜血迅速在她的和服上晕开。
只是和路明非接触的一刹那,就直接迎来了绝境。
“告诉我战争的下落,药剂的来源,以及王将的所在。”
一脚踏碎了从地板下窜出的死侍头颅,路明非开口。
“你还有自首的机会。”
即使在同步了对方时间零的领域之中,光是这份气息上的威压就让樱井小慕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从对方闯入的一瞬到现在,樱井小慕明白了自己还没有死亡的原因。
而她似乎没有听见路明非的话,自顾自的咬破了口中一直含着的针剂。
死侍化的特征迅速在这一具本就非常不稳定的身躯上浮现。
“愚忠。”
利爪与闪烁着微光的手掌碰在了一起,路明非并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习惯,面对敌人只有全力以赴才是对自己的负责。
既然劝降失败,很干脆的一脚横扫,废掉了对方的脊椎。
胃部一阵翻涌,但还没等樱井小慕再次行动,又补了一脚,实质化的精神元素在体内凝结为贤者之石,迅速摧毁着这具身体属于龙类的一切。
樱井小慕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解脱的笑容,接着又望向只是两次接触就将自己灭杀的敌人,眼中带着对主君的不舍。
她并不畏惧于即将到来的死亡,只是伤心自己不能够再陪伴在自己的主君身边。
‘愿君,武运昌隆。’
她于心中缓缓为主君祈祷,接着便永远闭上了双眼。
‘为了忠诚与爱慕而赴死吗?’
注意到樱井小慕的神色变化和动作,路明非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这类人的脑回路。
如果是赫尔佐格是个危险而卑劣的阴谋家,那么眼前的这个人便是满眼只要源稚女的疯子,面对自己的问话甚至心理都不会出现任何波动,只是回响着源稚女的名字。
离谱。
如果这么坚定的人所信仰的是光明与美好就好了。
忠诚并非是坏事,但是助纣为虐的忠诚,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苦难。
一声轻笑,微弱的危机感指引着路明非下意识做出了闪避的动作,视线恰好与袭来的敌手对上。
路明非记下了樱井小慕这个悲哀的女人,随即她的尸体便开始了燃烧。
没什么好同情的,虽然可怜,即使只是执行命令,死在对方手里的无辜之人也不在少数。
自己已经给过她机会了。
又臭又硬,用来形容这类人再合适不过。
这是整个社会的悲剧,血统的不稳定带来了歧视,而这份歧视对其造成的人生空白,令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
“源稚女。”
路明非望着眼前阴柔如女人一般的男人。
喜怒无常、乖张暴戾。
这是这个男人带给路明非的第一印象。
对方在自己忠诚手下死亡之时,居然还能够笑出来,而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非理性的暴虐味道。
像是一头刻意披上了人皮进行伪装的野兽。
“我想我应该带你的尸体回去。”
路明非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这类人的厌恶。
典型的精神病,就算没有造成实质性的社会危害也得早点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