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九点。
在大量黑道的簇拥下,昂热到达了他忠诚的日本支部。
“校长,欢迎你的到来。”
眼带上挂着黑眼圈的源稚生疲惫地站在迎宾大道前,迎接着卡塞尔的校长。
“源稚生,卡塞尔学院03级进修班毕业。”
“你好,我亲爱的学生。”
昂热很是客气地朝面前的学生伸出了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你做得很好。”
“.中方的代表已经等候多时了。”
片刻的愣神之后,反应过来的源稚生连忙伸出了手握了握,随即侧身示意昂热进入大厅。
源氏大厦有着非常标准的会议所配置,且幸运的躲过了绘梨衣那一刀的摧残,也因此焦头烂额的源稚生不至于还要去苦恼选一个好点的会议地址。
事实上犬山家主在昨晚知晓昂热莅临东京的时候,自告奋勇的要求这老爷子交给他来处理,只不过在听闻他打算在俱乐部给昂热办个酒宴然后摔杯为号和昂热打一架就直接被源稚生否决了。
反倒是上杉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得源稚生只觉得头痛。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位八十多岁的老人还有这么闹腾的一面。
明明分部才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能搞出袭击秘党领袖这种计划的?
按了按额头,源稚生无奈的叹了口气,带着昂热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中分别是三位来自中国的年轻人,以及外五家的五位家主。
三位年轻人,身为女性的那位为代表,姿态端庄严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双凌厉的眸子仅仅只是视线的碰撞就令人精神恍惚。
一位在桌前还不忘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似乎是负责文职。
而另一个身着道袍的年轻男性,则一副疲懒的模样,趴在桌上,半眯着眼睛望着手中晃动的桃木剑挂饰。
在圆桌的另一端,除了年龄稍大的犬山家主与龙马家主表现得很是轻松,其余皆带着严肃的神色。
老实说,这样的氛围有些奇怪。
本来中美代表开会选址日本就很奇怪了,现在还加入了一群日本代表.
这对于经历过六十多年前那一段时期的昂热来说有一种莫名的即视感。
“我打算在一切稳定之后,卸任前往法国。”
似乎是看出了昂热对外五家家主在场的疑惑,源稚生开口解释。
“外五家都是实权家主,他们理应有知情权。”
“我连这次会议具体要谈什么都不清楚。”
昂热摇头,随即找到了刻意留出的空位,随性地将外衣脱下,挂了上去。
“上杉越呢,也不来见见老朋友?”
“上杉越先生,他现在正在靖国神社。”
源稚生的神色更疲惫了,疲倦到昂热仿佛从他这张脸上看到了一位迟暮的老人。
“在销毁战犯的牌位,而且带了媒体。”
现在的上杉越谁能阻止得了呢,口口声声说自己身患绝症,结果等源稚生忐忑地拿起体检报告,却发现这个老人那本应该迅速夺走一个普通人生命的疾病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医生都说这老头还能再闹腾五十年。
“哦,他一定很喜欢这一份工作。”
昂热感慨了一句。
上杉越作为一个混血种是幸运又悲剧的,他的童年充满了爱与温暖,如果不出意外,他本应该在法国陪自己的母亲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是那些日本人用谎言将他哄骗到了日本,将他当作生育工具,还抽取他的基因样本送去德国研究,甚至还想用试管婴儿的技术制造出了真正的皇来。
而自己的母亲死在了自己所支持的侵略战争中,自己的仇人还被当作英雄供奉在神社里。
这个岛国带给上杉越的痛苦远远超过荣耀,就连如今的日本分部还能够保持高度独立的地位,都是一直在榨取上杉越的剩余价值。
日本真应该将上杉越当皇帝供起来,若是没有六十年前上杉越与昂热的那一战让混血种们认识到了皇的强大,所谓的蛇岐八家早就在那时候就被作为胜利者的秘党所肢解干净了。
源稚生苦着脸,他倒不是对这些事持反对态度,就是一想到后续舆论的处理,便觉得头痛欲裂。
对于他来说,人生迎来巨变的日子才短短两天不到,自己的世界一下子被掀得天翻地覆,任何会提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