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天被带回去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受刑时刻外不见任何人。
整天在屋子里自言自语,手拿着筷子在地上乱画,有人上门挑衅,他权挡没听见。
若有人踏进他的屋子,踩在了他画的东西上面,他就如疯狗一般,对人又抓又咬。
这件事传到公主耳中,她命人停了齐云天的惩罚,并让人满足他不过分的要求,还给他送去了不少名贵的笔墨纸砚。
齐云天收了以后,把地上的东西踏到纸上,乱七八糟的纹路,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他让人把画送给公主,感念她的知遇之恩。
大家都说齐云天真的疯了。
公主看不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跟作死没区别。
画送过去后,公主单独照见了他,二人单独在房间呆了一个半时辰。
出来后,直接去见了叶秋。
叶秋不予理会,他就每天去一次,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欣悦看不惯他惺惺作态的劲,拦住他,“齐公子道歉,就该拿出点诚意来。”
齐云天回道:“怎样她才能原谅我?”
“你对不起的不是叶秋,是整个叶家。
你气的叶家老太爷旧病复发,你该去向他道歉。”
齐云天没有说话,转身出去。
外面传来消息,齐云天去叶家门口跪着磕头道歉,在地上磕出血印子。
消息传来,叶秋正在房间练字,她手中的笔停了一下,继续写。
脑海中思绪万千。
这件事后,齐云天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
以前他锱铢必报,就算死也不会低头,这次道歉带着诚意,大有叶家不原谅他,他就跪死在叶家门口的意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越是这样做,叶秋心里越是不安,让人向齐云天传话,就说他不欠叶家什么,从此两家两清了。
齐云天并不领情,非要叶老太爷出面才行。
长跪下去,之前对齐云天不耻之人,对他多了几分同情,怒斥叶家心狠手辣,要将人逼到绝境。
齐云天听到别人替他说话,脸上露出不悦,向人解释,是他对不起叶家,如今这般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他越是伏低做小,越能得到众人的同情与怜悯,甚至有与齐云天相熟的学子替他递了拜帖,想要当了说客,调和这件事。
叶秋替叶家接下了拜帖,与公主说了一声,带着欣悦一起回叶家。
叶家门口围了很多人,都在为齐云天打抱不平,看到她来了,纷纷开始指责她。
“齐云天,你是来向叶家道歉,还是想借此机会逼迫叶家?”
叶秋厉声质问,她看的出来众人的愤怒,继续道:“你们为他抱不平,觉得叶家应该出门给他一个说法。”
“这个说法我给过他了,也明确表示叶家不予计较,他还非逼着我祖父出面。
上次他去叶家搜查,我祖父被气的一病不起,还在昏迷当中,他提出这个要求,这是要道德绑架我叶家?还是另有筹划,要将我祖父逼死?”
“我叶秋虽是女流之辈,也知道孝顺二字,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他走了也就罢了,再行逼迫之事,我就算死,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齐云天嘴唇微动,“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当初把我娶回家,各种磋磨,后你为另娶他人污蔑我名声,这些我都不计较了,你又要污蔑叶家,让叶家德行有亏,还要让叶家对你示弱,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叶秋算是看清楚了,齐云天道歉是假,想要凭借这个事,调转舆论,给叶家泼脏水是真。
叶家百年清流,岂是他跪一跪,就能污蔑的了的?
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齐云天,“你真心悔过,就该去庙里为我祖父日日诵经,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