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错啊!第一次药液锤炼筋骨,竟然让我仿佛换了个皮囊,浑身上下充满了无穷劲道。”良久,王邵轻轻吐了口浊气,慢慢地正看眼睛,chi
露o地从石缸里跨出,擦干身子穿上衣衫,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此时,他的体格更加坚韧,每一拳都充满了毁灭气息,后天境第一层境界更加扎实。
心念闪动,他凝聚真气单手前伸捏动法决,丈许距离的石台竟然凭空而起,绝非单纯的起,而是顺着他的手势运动,被勾鸠削成的七八十斤石台,竟然和玩偶一般。
隔空驱石,道术是纯粹真气支撑,却依然需要强悍的体魄,不然,真气运行时的剧烈气机,会把整个肉身焚毁。
这些日子,外面道路多了游骑,北方有了几多骚动,显然不太安全了,有人说正在打仗。他把烤肉和盐巴打包,背上简单的行装,逆洛水而上向西南而去,正所谓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於郊。
老庄言: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恰好是对当今绝妙讽刺,大宋朝廷昏暗腐朽,你还能隐于市井或避居山林,蒙人铁骑横行,能保住命就算是万幸了。
乱世,在力量弱小硬碰硬,那是匹夫之勇,智者所不为。没有相对力量前,最好还是隐忍,丢了性命一切成空,他需要去闯荡这片天地,寻求变强的机缘。
正当他来到一处山梁脚,不可否认这个时代山清水秀,几十年的征战对社会破坏巨大,环境却得到改善,人口的剧烈减少,减轻了山林被砍伐破坏的负担,植物更加茂密,小树也逐渐成了大树,成为绝佳的猎场。
这不,他忽然嗅到一阵腥风,倏然警觉下停下抽出勾鸠,却见一只花斑豹,正卧伏在一棵大树下草丛中,
当他抽刀时,两只眼睛露出凶光,那柔软的身子已经弓起,尖利无比的爪子伸出爪鞘,却见一道闪电猛扑过来。
花斑豹就是丛林王者之一,力量不及猛虎,却胜在速度惊人,就算王邵抽出了勾鸠,还是来不及出刀就被扑倒在地,爪子切入他的道袍,好在冬季穿的颇厚,并没有伤到皮肉,这个时代别说动物的传染病,就是破伤风也能要人命。
豹子头一甩,血盆大口向王邵脖子咬来,他单手持刀用刀柄顶住花斑豹脖子上挺,堪堪躲过这一口,赤红的豹眼,刺鼻的腥臭,几乎让他呕吐,要不是杀过人见过血,恐怕早就软瘫了。
人,往往在生死关头,最能爆发潜能,王邵伸出左手掐住花斑豹的脖颈,用尽全身力气扭动腰身,硬生生把豹子压在身下,也亏了这些天吃肉养身。
花斑豹是这片山丘的王者,岂能容小小蝼蚁侵犯威严,本能地扭动着身子,四肢利爪乱蹬,想要摆脱不利局面。
武松打虎固然戏说,其中却是人类对猛兽征服的玉
wang,更多的是深深地敬畏,虎扑豹跃的劲道,绝非人力所能抗衡。
此时,王邵有着深深地体会,要不是用了爆发的急劲,利用花斑豹身形不稳,恐怕真无法把它压在身下。
就是这种优势,在花斑豹的扑腾下不断丧失,要真被豹子腾出身子,恐怕他有勾鸠在手也只能自保。
真气,初入后天境的那点真气,根本就来不仅运转。危机中,眼看锋利地爪子抓向脸颊,他右手腾出,冒着被爪子伤的危险,狠狠地捅了下去。
花斑豹剧烈狂吼,血色大眼散发绝望的凶光,却还是一口咬下来,白森森地利齿伴,随浓重的腥臭扑面而来。
王邵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强行移动上身,血盆大嘴从脸颊磨蹭过去,当再次抬起来时,明显没有太大的力气。
因为,王邵用力向下切割,锋利的刀刃破开了豹子的腹部,内脏哗啦地流下来,最重要的是,直刀致命一击是心脏。
第三次咬下来,到了中途直接滚落地上,?渐渐停止了挣扎,血色大眼的光芒逐渐消逝,身子四肢不住抽缩,尾巴无力地摆了摆,最终不再动弹了。
王邵拔出勾鸠,慢慢地坐起身,浑身的血迹,整个人几乎要虚脱了,当看到死的不能再死的花斑豹,忽然咧嘴笑了。
花斑豹浑身上下都是宝贝,肉是可以吃的,豹骨可以下药泡酒,皮子能缝制上等的袍子,危险是大了点,收获却是很不错。
想象不如行动,他不顾身上的血污,很快就分割了豹子,动作相当的熟练,用勾鸠来割肉剔骨,那简直是杀鸡牛刀。不大功夫就处理完豹子,好在离洛水不远,水源是充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