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个面色平平无奇的中年人,始终没有说话,就是目光冷静地观看,时不时发出讽刺意味地笑容,甚至走几分玩世不恭
久久没有人回应,王邵也逐渐控制住真气,深深吐了口气睁开眼,他虽然遭到了惨烈折磨,却并么有丧失外界感官,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即稽首道:“多谢前辈。”
端木央瞥了眼王邵,并么有做声。
端木弃走过来,轻松地道:“守真道长,这位是我家九叔祖,南宗和虚宝阁的太上长老。”
“原来是长辈,贫道有礼了。”王邵看端木弃态度,立即明白这位是对方亲近前辈,态度自然要恭敬些。
最重要的是,他总算见到了人族的先天修士,给他的震撼不如数十丈身躯的老虎龙,却也是气息磅礴,令人压抑。
端木央再次看向王邵,神色稍加犹豫,沉声问道:“小道士,老夫问你,你到底是何门派?”
王邵怔了怔神,坦诚地道:“贫道出身上清云乾观。”他之所以没有说弟子,就因为他已经不可能回去了。
端木央双目凝视王邵,本应浑浊的双眼非常锐利,像是能够刺穿人的眼睑。
“九叔祖,守真道长的确是上清云霄观。。。。。”
没等端木弃说完话,被端木央大手挥动打断,他沉声问道:“你有长辈在附近?”
这话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王邵必有隐瞒,修为到了先天的修士,没有那么的无聊,只能是和对方有密切关系。
万子才也猛然看向王邵,心下疑云密布,想到小道士从始到终没说怕过他,反倒是全力和他交手,完全不符合低阶修士面对高阶修士的场景,应该是赶紧服软保命,或者就转身逃命,哪有死硬到底的道理。
理由,只能是对方有恃无恐,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背后有人,还是正在磨练对方江湖经验,要知道天下隐世门派不少,培养弟子的方式很多,不乏暗中保护让弟子经历危险,自行处理江湖矛盾的事情。
能够由先天修士保护的,本身又有那么高深天道领悟,让他心里猛然打鼓,难道自己从开始就错了?对方并非神宵秘传,而是隐世门派的弟子。
王邵哪里想到万子才的纠结,既然形势有利于他,再不利用那就是傻瓜,当即直截了当地说道:“贫道孤身一人,这点端木兄知道。”
越是这样否认,别人就越发疑惑,端木央玩味地看了眼王邵,扶须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城里动武,这是规矩,老夫给你小惩薄罚,正是为此。”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贫道感激不尽。”王邵对端木央的修为身为忌惮,先天修士果真不是他能抗衡,只是一根指头就让他真气紊乱,要真是心有歹意,他绝对会爆体而亡。
说真的,他背后还真有高手存在,只可惜那位高手实在不靠谱,现在还不知去何处玩耍了。
“算了,年轻人冲动也是寻常,却不可轻易决断生死。”端木央也不知为何,反倒化为和善的隔壁二大爷,对王邵谆谆教诲。
“前辈教训的是,贫道谨记于心。”王邵没有感到对方恶意,自然很谦虚得体地表示善意。
万子才越听越不是滋味,端木央对待王邵态度越是和善,就让他越发肯定其背后有人,自己纵然不畏惧,却不代表门派能说过去。
就算是日月神教,也不会为了几个内门,轻易得罪先天修士,他从开始就觊觎别人的功法,心下自是有鬼,万一被人拿出来说事,恐怕脸就丢大了。
“嗯。”端木央很满意王邵的态度,那绝非是野修的低三下气,也并非那些大派子弟的孤傲,而是不亢不卑的随意,在他看来绝非寻常人能培养出来的。
当他转首看向万子才,淡淡地说道:“万首座,老夫已经与你说了,建康府城内不得动武。”
意思非常明白,万子才要在不明白,那可真在找死,他也知道自己坚持要杀王邵,端木央必然会斩杀或废了他,人家毕竟占了个理字,就是教主也得吃个哑巴亏。
再说,日月神教发展势头迅猛,早就引起天下大派的关注,这能够占着理借故斩杀首座,相信那些大派绝对会或明或暗支持,就是天魔谷和其它魔门大派,也会乐的看笑话,日月神教敢为他直面虚宝阁,却不可能抗衡天下。
“晚辈明白。”万子才不得不低头,临走时阴柔地盯了眼王邵,淡淡地道:“小道士,此事没完。”
当万子才、佘青和端木玲珑含恨而去,人群也被赶来的执法队驱散。
端木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