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殇双眼亮堂,这位仙子竟然赞扬他,虽说不知这位是谁,却可以断定是位地位极高的美人,而且还是她未曾领略过的绝世佳丽,有了这个层次的赞许,让他心里大为振奋,路途中的苦闷顿时消散大半。
但是,他却没有卑躬屈膝,见过大场面的他,自然明白保持自我,是对自己最大的尊重,更是让人看重你的必要原由。由此,眼看王邵对这位美人毫不在意,心下不由地更加愤然,判定这个家伙就是个混蛋,全然不懂怜香惜玉,带自己修炼有成,必然要好好教训对方。
自卑,依旧是自卑,从高高的云端陷落九幽,这种落差是致命的,从前的他虽然勾心斗角,如履寒冰,却也是人上人,享受着忠臣的礼敬和拥戴。
自从决定加入宗门,可以说是换了个天地,从此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宗王,而是宗门最低贱的弟子,接引使者连正眼也不看他,也就凭借往昔的王袍,维系自己可怜的自尊。
就在昨天,斐驹还开玩笑地几分,王袍上的蛟蟒不过是妖兽,什么真龙天子,也就是蟒蛇妖兽而已,放在仙道大能修士那里,不过是炼器用的材料,高兴了做顿美味佳肴,让人情何以堪啊!
王邵用神识扫过,察觉到帝殇的愤愤不平,稍加沉吟也就明白了,脸上似乎有些异样,却笑道:“是有毅力,只是若无机缘,恐怕也就这样了。”
“倒是在理。”胧夜看了眼帝殇,眸光竟然有些怜悯,当然并非针对于对方,而且顺着王邵的话以事论事,全然不曾去想此言伤人,伤到了极点。
对于她而言有非常正常,甚至听在斐驹的耳中,也是再正常不过了,连他也全不放在眼里的人,有岂能在意帝殇的感受?你何曾见过大象走路,避让过区区的蚂蚁。
帝殇仿佛受到了刺激,尤其是在胧夜面前的那话,让他的脸顿是赤红,很不悦地扫了眼王邵,强压心头愤怒的火气,沉声道:“前辈好眼力,晚辈佩服。”
斐驹听的立即暗叫不好,帝殇这家伙竟敢话中有话,难道两位前辈听不出来?
这家伙真是鬼迷心窍,竟然和两位较劲,前辈们能和你说两句话,那已经是给足了脸面,说明不会再横起风波,至于是怎样不中听的话,你忍也得忍着,不忍也得忍着。
尚未步入修炼道途的家伙,简直不知死活,竟然阴阳怪气第反驳前辈,还以为你是商国的信王,能够在那小水潭里面呼风唤雨?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世界,关键还要连累了让他,急忙低声呵斥道:“帝殇,该死,对两位前辈,要恭敬,还不给我跪下。”
“很有趣,难道赤子之心!”王邵颇感兴趣地笑了,那种笑是相当的玩味,让人捉摸不定。
听在斐驹耳朵里,却又是另外的滋味,甚至是胆战心惊,前辈们说赤子之心,若是没有特指的话,必然就是反话,可想帝殇的不识趣,已经惹到了这位,下刻恐怕就是雷霆之怒,脸色变的相当忐忑。
金丹和筑基,不过是隔了个境界划分,他却明白两者不可同日而语。筑基不过是夯实道路,金丹则是金光大道,金丹难难于上青天,多少修士被卡在了筑基大成巅峰,终身不得存进,哪怕是玄天宗的筑基修士,能够结成龙虎大丹的,也不过是有二三而已,就算他想要结成金丹,恐怕也得费上很大功夫,成败也在两可之间。
可见,面对金丹修士,尤其面对上宗的金丹修士,几乎等同他们中宗的元婴老祖,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还嘴,他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那当真是忐忑不安。
自己有着大好的前途,可不想因为这句话,惹火了对面两位前辈,把小命留在这个穷山僻壤,眼看帝殇还别扭地站在那里,顿时火气不打一处来,正想着要不要将其给斩灭了,好让前辈不要发火。
“守真师兄,难道你看中他了?”胧夜狡黠地笑了,美眸落在王邵身上。
哦,斐驹这下明白了,能够跟随千娇百媚宫宫主身边,感情也是出身名门,师兄,原来竟是碧落仙宗的人,这就很好解释两人同行的原由,那可是真正的上宗门人,恐怕还是那种地位极为尊崇的门人,他与之相比实在身份低微,就算是自家师叔来了,也不得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王邵眉头微蹙,认真地打量了眼胧夜,这句话用意颇深啊!这是把他打上碧落仙宗的烙印,可以说表面看给了他高大上的身份,实际还不定何种打算,至少让他落个魔门中人名声,反正有些让他头疼。
碧落仙宗,别看带了个仙字,在南斗星域可是被列为魔门的,这丫头没安好心眼啊!
“守真师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