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季何尝不明白王邵的意思,他要是不靠传承血脉信物,根本不可能取得虚宝阁的信任,更不会有这趟天相星本宗之行,只是有些话不可能说的那么明白,当下说道:“只要他能在当时走脱,按照这个老小子的性格,绝对不会出事情,应该是找个地方安静突破,然后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他在天元憋屈的太久了!”
顿了顿,又看了眼王邵,缓缓地道:“不过,这老小子算计你,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要好好淬炼你,希望你能成长起来,早日踏上登天之路。”
王邵自然品味良多,分明在说剑魔子不愿约束,恐怕会快意星空,绝不会凭借信物靠他人之力,还有就是解释剑魔子的本心,希望他不要误会。
想想,现在真是物是人非,曾经高高在上的至尊,已经开始用谨慎地口气对他说话。是他成长了起来,还是对方回归本心?不明了,他也不想去过分计较,反正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各凭手段,各看机缘了!
再看端木季唧唧的脸色,他甚至有些哑然失笑,两人高下立判,有股曾经淡淡的压抑感,顿时随风化去。
“对了,风煖子应该和你同时突围,不知她现在如何了?”端木季看了眼王邵,心有所感地叹道:“在天元那方天地斗得是不亦乐乎,没想到来到星空,却每每有所担心,真是累了。”
“那是当然,毕竟剩下的道友就这几位,大家应该在道途上相互帮衬才是。”王邵心下也有几分感慨,要说在天元大陆种族和利益,双方那是相互不可调和,只是走出天外才相互忍让。
此刻,他乡念故人,人之常情。
当然,他也是有心所言,能够从天元走到星空的,哪个不是惊艳绝绝之辈,无论现在如何的潦倒,相信他们只要不陨落,最终还会再次崛起,因为他们曾经是天地最强者,有着这份强者的心态和体悟,绝不会甘心平庸。
自己,又何尝不是!
“风煖子道友受到重伤,在下自信有把握将她治愈,你放心。”
“重伤?”端木季怔了怔神,闪过丝丝关切神色,继而又诧异地看着王邵,那眼神相当的那个,说不上来。
“道友别想错了,风煖子并未和在下有契约,只是另有所在。”王邵立即明白那道眼神的意思,这个不正经的老东西,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该打。
也难怪,风煖子本体是九尾狐,重伤却他身边唯一的解释,就是纳入了体内或灵兽袋,以九尾狐高贵的身份,绝不灵兽袋,因为那是羞辱,唯有纳入身体温养。
问题可就来了,丹田何其的,没有修士愿意冒险不能完全相信的妖兽丹田,能够纳入丹田的可能,那就是双方签订契约,才能形同一体。
问题就出在这里,九尾狐化形,哪个不是冠绝天地的美人,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老东西自然会这样想。
似乎,对方想的并不差,风煖子就是玄灵子,那是九尾狐的血脉传承术法,玄灵子和他到时签订平等契约,虽说玄灵子并不能代表是风煖子,却终究和风煖子是同体并存的。
“哦,不知风煖子道友怎样了?”端木季还是挺关心的,不失时机地问了句。
“无妨,相信下次见面,道友恐怕不见得是风煖子的对手,呵呵。”王邵内视自家膻中阴阳海的紫丹,两条先天至阳至阴气的大龙,不断吞吐气息,那只雪白的小狐狸蜷卧在虚空,被先天至阳至阴说滋养。
可以想象,若是假以时日,风煖子能够完全康复,身躯经历先天至阳至阴的伐毛洗髓,未来前程当真不可限量。
话说到这个份上,端木季也不好再问,知道同行的道友无恙便可,修炼到这个层次,而且还曾经是一方天地的至尊,自然拿的起放的下。
“好了,也该去看看坊市,有么有好宝贝。”王邵品了口酒,将葫芦抛给了端木季。
该说的都差不多了,至于天元大陆那些人那些事,他们没有兴趣谈下去,能够跟随他们步伐的大气运者,自然会在将来的某个时刻在星空相遇,那些陨落者有什么值得提起的!不过是过客罢了。
端木季毫不客气地收了葫芦,好酒可不能浪费,他也是识货之人,都是万年灵果所酿制的珍品,似乎又想起点什么,突然说道:“有件事忘了,族兄提醒我当心。当然,我们的倒是并无大碍,就是道友要当心再三。”
“哦,何事?”王邵刚要起身,听了后又稳稳身子,既然是段木筹提到的,自然是不可小窥。
“道友,在这里能忍则忍,尽量不要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