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韩靖赶到了警察局，但他还没见到卫华，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卫华是被抓了，但他的罪名是绑架未遂，绑架的对象是一个小学生，和李月湖完全不搭边。
韩靖不信，还是见到了男人。
在外逃亡许久，卫华更落魄了，眼圈又黑又重，看着好像瘦了几十斤。
李月湖飘在韩靖的身边，在看到卫华落网后，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他被抓了，不会再有人遇害了。
韩靖问：“你还记不记得李月湖？”
卫华咧嘴笑了，竟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李月湖嘛，我记得她！”
“真的吗？”
韩靖振奋了，没想到除了他之外，真的还有人记得李月湖，这无疑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
“你还记得多少？是谁让你去绑架月湖的？”
卫华听了，还在看着他吃吃发笑，一副病得不轻的样子。
“你笑什么？”
这时，一个医生走来，无奈道：“这个人有精神病的，你不用跟他多说废话。”
“不，不可能……”
韩靖摇了摇头，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又问：“你绑架过李月湖的，你还记得她吗？”
卫华一指，嘻嘻笑道：“我认识，不就是她吗？”
下一秒，韩靖和李月湖都愣住了。
韩靖回头，见他指着空气，别说李月湖了，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不由得失望透了。
果然精神有问题吗？
偏偏，李月湖现在还真是一个鬼影子，或者说灵魂状态！
“系统，他真能看到我？”
此时，系统也很惊讶，因为卫华不该看到李月湖的，但他确实指着李月湖在说话，难道这个世界还有bug吗？
卫华抬了抬下巴，对着空气问：“喂，你叫李月湖吧？”
万万没想到，他真能看到自己！
李月湖飘在空中，并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于是，卫华点了点头，对韩靖说：“那个女人说了，她恨你，叫你去死。”
李月湖：“？？？”
呵呵，坏人疯了还是坏人。
韩靖浑身一僵，又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周围，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不过，卫华说得信誓旦旦，看着不似作假，难道李月湖真的跟在他的身边吗？
“月湖，你在吗？”
“……”
很显然，无人回答，反而是在场的警察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觉得他也病得不轻。
“哈哈哈哈哈……”
突然，卫华爆发出一阵大笑，还猛地扑了起来，将韩靖吓了一跳。
“坐下！”
在场的警察反应迅速，立刻将卫华压得死死的。
不料，卫华的脸都憋红了，还在死死瞪着韩靖，朝他大喊大叫：“她叫你去死啊——”
韩靖浑身冰冷，连怎么离开的警局都忘了。
他失魂落魄，连路人见了都纷纷避让，生怕沾染了不必要的麻烦。
韩靖是韩氏集团的总裁，从小顺风顺水，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何时被人如此嫌弃过？
不过，韩靖大受打击，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月湖叫她去死？
是了，如果他真的死了，是不是就能见到月湖了？
“宿主，他怎么往河边去了？”
李月湖还在跟着他，见他去了河边，心中泛起了说不出的滋味。
“韩靖——”
李月湖喊了一声，但他听不到。
两人只在十步之内，却像隔了两个世界，既看不到，也摸不着了。
“月湖，我害死了你，我确实该死了……”
韩靖苦涩一笑，慢慢走下了河，任由冰冷的河水没过膝盖，随即是大腿。
在这之前，韩靖从未想过生与死的问题，原以为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事到临头才发现，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那就是：
如果他死了，却还是见不到李月湖，那该如何是好？
韩靖不敢想，因为他的心快痛到麻木了。
他后悔了，他不该一次次伤害李月湖的，她那时该多绝望和痛苦啊。
韩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太蠢了，非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如果可以，他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