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清醒过来已经到了晚上了,他人已经被移到了自已的房间。
贺砚起身,却感觉双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白羽赶紧上前将贺砚扶起来,靠在床头。
白羽:“夫人说了,家主您会感觉到疼是正常的,忍过这两天就好了,你快将药喝了。”
说着,白羽将一旁热乎乎的药端了过来。
贺砚满头大汗的看着白羽:“夫人呢?”
白羽:“夫人在隔壁休息呢,南姑娘说夫人太累了,恐怕得睡到明天早上。”
贺砚闻言,这才接过白羽手中的中药,一饮而尽。
然而腿部的疼痛还是有些难以忍受,白羽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夫人在给您治腿前给我的,说是止疼药。”
贺砚吃了一颗止疼药,这才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他第一件事是吩咐白羽:“去把轮椅推来,我去看看她。”
白羽摇头:“家主,夫人说了,您这两天得卧床休息,不能动弹,不然夫人这忙碌了这么久,就功亏一篑了。”
贺砚的心微微一颤,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没再固执的想要去见她了。
贺砚:“把春雨叫过去伺候着。”
白羽:“春雨姑娘就在夫人房间里呢。”
贺砚想了想,说:“白凤何在?”
贺砚话音刚落,一个倩影就出现在贺砚的面前,跪地:“白凤见过家主。”
贺砚:“今后你跟着夫人,做夫人的贴身婢女。”
白凤垂眸:“是。”
白羽却有些不赞同:“家主,你身边的暗卫本来就已经很少了,死士十二人都跟着夫人呢,夫人的安全肯定是无大碍的,白凤她是一等一的高手,您…”
贺砚冷眸一扫:“白羽,你越矩了!”
白羽吓得连忙跪地:“是属下多嘴了。”
贺砚:“自行下去掌嘴一百。”
白羽低头:“是。”
房间里只剩下贺砚和白凤。
白凤抬头看向贺砚,直言不讳:“家主,您的意思,是让属下监视夫人?”
贺砚摇头:“不对。”
贺砚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锦袋,从里面取出了白凤的玉牌,拇指大小,递给白凤。
白凤恭敬的接过。
贺砚:“我要你,绝对忠诚于她。”
“无论何时,哪怕付出自已的性命,也要保护好她。”
白凤震惊不已,先是送出贺家死士,这就已经让白凤不能理解了。
她是贺砚暗卫中唯一一个女子,皆因她是跟着贺砚从尸山血海里闯出来,并且还活着的人。
可以俺不夸张的说,贺府的暗卫加起来,也打不过她一个,而那些死士拼个玉石俱焚或许能同她一战。
可以说,她是贺砚的底牌。
人前,她从未露过面,哪怕天灾不断,没有贺砚的吩咐,她也从不露面的。
可贺砚竟然要把她给姜雪荣?
白凤震惊归震惊,可还是握紧了手中的玉牌,低头问了最后一句话:“若是夫人的命令,是杀了家主,白凤亦不会违抗,家主,您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她白凤从不侍二主。
贺砚脸色苍白,可那双眸子却无比坚毅:“你去吧,好好护着她。”
白凤点头,而后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沉默的走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白羽还站在外面,见白凤出来,连忙走上去,着急的询问:“家主真把你送给夫人了?”
白凤面容冷峻,一言不发的看着白羽。
白羽急得一拍脑袋:“我就知道,家主一向懂分寸,怎么在这件事上就犯浑呢?现在送你,以后是不是要将贺家军也送出去啊?”
“夫人不过是一介女子,女子能有什么危险呢?不行,我得…”
白羽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白羽顺着那锋利的刀身看过去,是白凤冷寂的视线。
白凤:“女子又如何?你看不起女子?”
白羽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凤:“你就是看不起女人!”
白凤的手一压,一道血痕出现在白羽的脖颈上,疼的他龇牙咧嘴了一番:“白凤,你玩真的是吧?!”
白凤面上毫无笑意:“白羽,夫人今后是我的主人,我不允许你诋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