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怎么回事情?”
“都督,侧前方发现几艘船只,但距离太远,现在还看不清楚。”
“全部停船,再探!”
但人多嘴杂,训练时间又短,哪里那么容易立刻按照命令执行。不过好在水军是以家兵为主要班底,经过好一阵子施压,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等了一阵子,就见前面又有船只返回。
“都督,看清楚了,是今天帮咱们的英雄,我看见他们船上亮着很多灯,船上的人戴着红巾。”
陆瑾突然就感觉眼眶酸涩、难以言语。夫人也想自己了。
但自己这边现在这么多人,特别是这次新加入的水匪好几百人。固定不可能去相见。
“应该是英雄们不放心,还没有离开。按照计划按原路返回!”
浩浩荡荡的船队又往前行了一里,就看见右前方停着两艘大船,边上又有小船十多艘。
距离越来越近,矗立在船头的陆瑾终于看见了几日未见的妻子。
就算是两边的距离最近处,也仍然相隔着几百步的距离。沈言溪矗立在船头,全身都包裹在黑氅中。
在不了解的人看来,站在船头的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倒是船上的其他人各个戴着红巾,比较明显。
陆瑾一路都高抬双手表示谢意,水帮的兄弟也有样学样,全都托手致谢。对面的也同样托手回应。
这就形成了极其怪异的一幕,明明两边看似极为熟悉,却在彼此沉默中擦身而过。
沈言溪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夫君托手之意,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虽然看不真切,但这几十只船上除了几杆大旗威风凛凛外,其他人老远看过去就跟一群逃难的流民一样。自己的夫君……,尤其听江上行说夫君脸色憔悴,沈言溪更是不能想下去……
沈言溪越看心越疼,眼泪都连成了线,无声的滑落在黑夜里。
相逢匆忙又短暂,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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