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夫君的诉说,脸上满是微笑,但泪珠儿也没断过。船下立着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夫君。那些绵密的诗句里,尽是夫君对自己的赞誉与相思。
而陆瑾身边的聂无辞那个气啊,恨不得一剑砍了这个男人的狗头。
自己白天护着他,晚上更是挖空心思让他舒爽。不说没有给过自己半个字,就这一路行来连句话都没有。现如今见了沈言溪,仿佛跟诗仙附身了一样。一问一答皆是诗,一言一语满是情。
聂无辞甚至有些羡慕不起来。就在这月色下,两人虽是隔船相望,却是那样的相配。他们彼此心意相通,相思无尽。而自己,好像永远走不到那中央。
船上的沈言溪轻拭了下眼角的泪珠,嘴角浅笑道:
“江南冬夜多霜露,早有香茶炉上煮。”
“劳烦公子上船来,送妾西去见拙夫。”
“行了,我们上去了就把船往清风坪开吧。”陆瑾转头朝呆滞的江上行说道。
“好好,把船划到大船边上吧。”江上行反应过来忙交代道。
小船靠在了大船等一众女子包围住了。
沈言溪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泪眼相看。倒是没有直接扑到夫君怀里,这个冤家明显没玩够呢。
陆瑾看见沈言溪眼里星光点点,倒还真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把妻子拥入怀中。
现在既然已经相见,又哪里舍得还让她流泪。遂看着妻子展颜笑道:
“姑娘真是好颜色,颜如舜华笑如蜜。”
“恍如家妻站中间,万般美景都不及。”
“同是相思可怜人,莫如咱们两不弃。”
“你做妻来我当夫,同床一夜解相思?”
(⊙?⊙)旁边的书青和司棋已经惊呆了,自家姑爷和小姐正常夫妻已经玩够了吗?要来这么刺激的?
本来都要垂泪的沈言溪愣是被自己这个夫君气的脸颊红润。这个呆瓜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说的什么浑话?不过好在孩子们都睡了,这里也没有外人。
“好个登徒子!”
“明知妾有夫,借言相调戏。”
“我夫如皓月,岂是汝可比?”
“白日做大梦,浑然不自知。”
“再敢乱言语,今日没饭吃!”
陆瑾吓一跳,没饭吃还了得?终是往前几步,手一伸就搂住了妻子。
沈言溪柔柔的挤进了夫君怀里怨道:
“想郎念郎郎不知,妾在君前君不识。”
“要知郎君不识妾,早将郎送渔家女。”
(⊙?⊙)好家伙,那不得每天去打鱼?
陆瑾拥着妻子进到了舱室并没有松手,反而是越搂越紧。嘴巴也没有闲着:
“夫人莫恼听我说,我如平湖君如月。”
“高楼灯火迷人眼,错把夫人当嫦娥。”
“渔家哪有夫人好,骑马练得好身腰。”
“玉腿轻摇衣衫乱,肤如凝脂肌如雪。”
“朱唇玉面云遮月,灼若芙渠出鸿波。”
“楚腰蛴领天鹅颈,红豆镶在玉兔额。”
“唔……”
诗兴正浓的陆瑾被自家夫人的炽热堵了了正着。他也顾不上想什么诗了,很快就以更大的热情投入了进去。
沈言溪娇喘连连,这个冤家疯了不成?作的都是什么诗。而且那手就不能老实一会儿么?又不是不给你。
但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她只想把所有的柔情都给到自己的郎君。
跟在后面的书青和司棋站在门口看着舱里正在痴缠的两人都傻眼了,你们就这么急吗?
两人呆愣了一下,忙吩咐苏念守着门口,就急急的跟了进去。关窗的关窗,遮帘的遮帘。可那传来的声音,却让两人感觉整个舱室都被火烧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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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二十五年十一月廿八,冬至日。
今天是陆瑾和沈言溪从清风别院回家的日子。在一众不知情的沈家人眼里,这小两口住在别院已经快两个月了,总算是要回来了。
在沈府东门,挤满了大大小小的人,既有陆瑾带的弟子们,也有溪园的下人。还有不少沈家的主人和客人。如沈言韵、沈言诚、澹台明、澹台月等等。
最让裴云瑞诧异的是,自己的二舅和二舅妈也早早的就等在门口。家主都来了,你其他人不得有个眼力见?所以这阵势都让裴云瑞看傻了。
裴云瑞苦恼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