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小姐坐吧!”外面是徐重的声音。
“澹台小姐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澹台小姐,我问你话呢,你得说话啊。你要什么都不说,那我们只能把你们全都砍杀了!”
“蒲州!”澹台月终于说话了。
“到蒲州干什么去了?”徐重又问道。
“礼佛!”
“澹台小姐信佛吗?还是家里有事了?”
澹台月又不说话了。
“澹台小姐……”
“家里有人病了,去寺院祈福!”
“谁病了?”
“这个好像与你们没关系吧?”
“澹台小姐,你现在落在我们手里,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有没有关系也得我们说了算。”徐重狠厉道。
“我夫君!”
“澹台小姐嫁人了?”徐重惊道。要不是了解澹台兄妹的底细,人家一个世家子女到底有没有婚嫁,其实作为局外人的澜江水军很难知道的。但徐重知道啊。
“早嫁了!”
“那你澹台家不是在金陵么,怎么来这蒲州了?”
“听人说这里的寺庙灵验。”
……
“你夫君叫是什么?”
澹台月又不说话了,其他可以随便聊,但陆瑾这个名字现在名传澜江两岸,肯定是不能说的。
“你们什么时候要杀我们?”澹台月反问道。
“啊,澹台小姐这么想死吗?”
“死了也挺好的。”
“这话怎么说的,你死了你夫君不是没人管了么?”
“这就不劳烦你们操心了,反正你们也不会放我。”
“其实也能放,你们澹台家不是挺有钱么,一个人五十万石粮食。”
前面的帐里,徐重在乱七八糟的瞎问,后面的帐里,陆瑾皱着眉头,沈言溪就在边上,他皱一下她就给扒拉开。两个人也不说话,反正挺闹心。
“行了,无辞,带你郎君出去玩会儿吧,我去问问!”沈言溪站了起来。
“别啊,你问了不就全露馅了吗?而且咱们和澜江水军的关系就暴露了!”陆瑾急道。
“知道了,我不是有帷帽呢么?只要我夫君不愿,这世上没人可以强迫你。”
不光是陆瑾的心思在变化,沈言溪的心思也在变化。过去很多时候她也做出了妥协和迁就,倒也谈不上后悔。
但肯定不能这样下去了,看上她夫君的人多了,不能各个都娶进来吧?她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陆瑾看着自已妻子,霸道御姐的味道越来越足了。
“那我出去转转!”陆瑾说着话就带着聂无辞和元方从后门走了出去,至于怎么处理就交给沈言溪了。
月光下,陆瑾带着两人在营地里晃悠,周边值守的士兵倒也见怪不怪,大都督还是能经常见到的。
“你就不怕她让澹台月下不来台?”聂无辞问道。
聂无辞的心里矛盾而纠集,一方面她同情澹台月,因为会让她想到去年的自已,爱而不得。澹台月对自已男人一片真心,让她很难生出恶感。但澹台月也没什么可能,澹台家可没倒。
另一方面是她也肯定不想自已男人身边围着越来越多的女人。现在自已因为武力的原因还能寸步不离,以后太平了呢?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这个狗男人来宠幸?想想就害怕,她离不开他。
“不会,溪儿不是那样的人!”陆瑾说道。
陆瑾出来也没交代好好谈什么的废话,沈言溪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已能没数么?知书达理,素有涵养的沈家女不至于让澹台月下不来台。
实际证明他确实没什么数!
什么帷帽,什么不露馅?不存在,沈言溪等着丈夫出了营帐,就大剌剌的走到了前帐。
“都督!”许重也没想到沈言溪不光出来了,还就这么出来了。
“你……溪儿,你……你怎么也在这里,你……都督?”澹台月看着出来的沈言溪从惊奇到惊愕,脑子彻底宕机了。就算她书读的再多,也理解不了眼下的场景啊!
“徐重,你们先下去吧!”沈言溪没有回应澹台月,把其他人指使出去才坐到了主位上。
“溪儿,你……”惊醒过来的澹台月声音都在发抖。看见沈言溪非但没有让她庆幸,反而是更深的恐惧。
倒不是担心自已喜欢人家男人的事情暴露了,而是现在顾不上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