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梁慕雪气急之下就不管不顾的走了出来,现在反而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她气恼对方的薄情寡义,也气恼对方不知廉耻的不告而来,更担心公子对自已和家里有什么误会。
虽然这样的担心多少有些可笑,因为在她一直以来的观念里,公子心里没有自已。要不然也不至于昨天晚上又哭了一晚上。
“瑾儿,我们也不知道这孔家人能这么无耻。”梁慕雪母亲也解释道。
今天为何要请陆瑾来,说来说去就是自家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死心塌地的要为奴为婢,做父母的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吧?可哪知道这孔家人还来捣乱。
梁铭黑着脸没有说话,心情显然极为糟糕。这个时代可不流行什么打脸那套玩意,说来说去也算家丑,而且来的太不是时候。
“伯母,他们既然来了,就正好说清楚。”陆瑾没有动也没有假客气,就淡定的坐着。他要是真推辞着走了才是麻烦。
虽说来者是客,但梁家人并没有去迎接,别说没打算再有交集,就假使后续还有交集,这个态度也得拿出来,孔家人薄情寡义,哪里还值得他们出去迎接。
没一会儿功夫,小厮就带着三个人进了屋,一个年轻的公子还有两位中年人。
“小婿见过岳父岳母,慕雪也在啊……”年轻人笑的很是真诚,一点也不难为情。这种场合下能硬找上门来的主,自然是不要脸的狠人。
“孔得仁,你休要胡言乱语,当日你写了退婚书,你我两家已经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你好歹也是读书识字的男儿,勿要闹了笑话。”
梁慕雪没想到过去那个还算谦和有礼的孔得仁能这么不要脸。
“慕雪说的什么话,你我是有婚约的人,婚约岂能儿戏?早些时候我知道岳父岳母落难,也是多方求助,可世人多凉薄之辈,晚辈千求万求也没能帮上忙……”
刚才没细看,眼下看得清楚了的孔德仁只感觉梁慕雪又比过去漂亮了几分,没了过去的青涩,多了些成熟的韵味。
“孔得仁,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我姐姐当日求你想办法,结果你却送回来一张退婚书。今日你又有何我脸面来我舅舅这里?”脾气爆炸的聂无辞气道。
“聂姑娘的话我怎么听不懂,退婚书在何处?”孔得仁试探道。先看看有没有,如果有了又是另一个说法。如果没有那就更好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梁慕雪,但梁慕雪和聂无辞却傻眼了,当日梁慕雪气急,就把退婚书撕了个粉碎。现在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亲家,你看两个孩子是不是有些误会?”这时候,孔得仁旁边的一个中年人站出来说道。
“孔守义,有没有误会,你们孔家清楚。当日我梁家落难,你孔家明哲保身也属常情。既然你我两家无缘,又何必强求?喝杯热茶就走吧!”梁铭让几人坐了下来。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梁铭都是高官,自然不会跟乡村妇人一般争吵。
“亲家……嗯?这位是?”孔守义刚要说话,就看到了一旁的陆瑾淡定的喝着茶。
“你们孔家一直这么不要脸么?”陆瑾放下茶杯看向孔守义。
屋子里安静极了,孔守义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是被气的够呛,自已就问下他是谁,结果他就直接把自已祖坟刨了。另一个他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但能被梁铭夫妻隆重的招待,必然不是简单的人,所以不敢冒失。
梁铭夫妻也算是见识到了陆瑾的直接,梁慕雪的心里也有了些许暖意,不管真心或是假意,公子能为自已出头这就足够了。
倒是聂无辞轻笑了一声,还得是自家男人,总是能云淡风轻的让人特别解气。
“你是何人?”孔得仁毕竟年轻,没有什么城府。
他刚才就有些看不过眼,和自已差不多的年轻人,大剌剌的就坐在那里,现在更是口出狂言,真是没有一点礼仪。
“要脸的人!”
阿呔,孔得仁气麻了,你是听不懂话吗?你点谁呢?我孔家要不要脸关你什么事?脸能值几个钱?
“这位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孔守义毕竟老成,可惜手段有些单一。
"有什么误会?难道你孔家要脸?
"
“我孔家与公子并不认识,也无旧怨。公子何以出言不逊?我孔家诗书传家……”
“这就是你孔家不要脸的资本?”
“竖子,老夫好言好语,你当我孔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