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知道错了,我与母亲说了此事,以后不会再与宦官们扯上关系。但是小弟之前所为也是想给阿姐培植势力。”
宫闱之中,何苗站在殿下等待回应,大殿之上,一狐魅曼妙妇人轻摇蚕丝扇,她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何苗的认错之态,她尽收眼底。
“坐吧。”
何苗僵硬地应声而坐,大殿之内,香炉轻烟袅袅,散发出的淡淡檀香甚是好闻,而禾苗却是在安静的环境里如坐针毡。
“我的大将军弟弟,你可知这宫闱之中,势力如暗流,难以捉摸。你与宦官结交,自降了身份不说,有不少坏事儿也跟着宦官们传递了出去,惹得姐姐我有些许不快。”
何苗心脏狂跳,不敢应声。
“不过,今日你能醒悟,倒也为时不晚。你且记住,你的地位是我给的,朝堂之上,你需得步步为营,少些小动作,听哀家指令谨慎行事就行了。”
何太后轻启朱唇,声音如同山涧清泉,开始敲打何苗。
“是弟弟疏忽了,望姐姐赎罪,往后时日,叔达必牢记于心。”
何苗按耐下心中恐惧,这自家同母异父的姐姐,少时只当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如今经历两朝历练,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在这大殿之下,却是连抬头直视几秒的勇气都没有。
【你给我等着吧,迟早有让你弟弟长弟弟短,老老实实求我的那一天。】何苗面上涨得通红,双手紧握裤腿,再一次向何太后请罪。
“罢了,退去吧,哀家还有政务要处理,你平日里多读些兵书,咱家总归会有一天还得靠你这没出息的家伙去建功立业。”
何太后看着何苗的窘迫样子,嗔怪一声,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算了。
虽说自己对这件事情确是相当不爽,自己扶持上去的这个便宜弟弟,看不见朝堂内外的凶险也就罢了,居然还只管着敛财享乐,丝毫不顾自己这个孤军奋战的姐姐。但好在他已及时醒悟,看起来也比何进更好控制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还是。
“叔达先行退下了。”
何苗忐忑的心闻言总归是放下了,唯唯诺诺退下大殿之后,就朝着皇帝所在的御书房走去,宫中太监统领早已给他打点明白,今日的这个时辰御书房的仆从都是他何苗的人。
“陛下,大将军何苗请见。”御书房内,刘辩正在认真学习治国之道,自己虽然年少,但作为一国之君的觉悟他还是有的。
【奇怪,平日里也只有母后会闯进来,今日舅舅怎么来了。】刘辩大感怪异,平日里自己这御书房从无通报,除了何太后便没人进来。
“宣大将军进来吧。”刘辩放下笔墨,端坐在书台前吩咐道。
那太监跪拜着退下去了,何苗进来之后,悄悄掩上帘幕,整个御书房就只剩下刘辩,何苗二人。
“舅舅怎想到今日前来朕。”刘辩并未以大将军相称,而是以亲人称谓称呼何苗。
何苗暗道有戏,目光坚毅,朝着汉少帝行君臣之礼
“天子殿下,臣身居大将军,却不能为天子您担忧,只能看您在宮闱之中左右为难,如今内有太后专政,外又有贱民造反,臣知您胸有大志,实不忍看您继续煎熬。”
何苗说的那叫一个言真意切,脸上的懊恼神色更是引得汉少帝刘辩有了知音之感。
“舅舅不必如此,朕知你有这心意就够了,可惜朕尚且年少,朝中诸事不得不请示母亲。”刘辩扶起何苗,赐了座,言语之中满是唏嘘自嘲,他已经十八岁了,在东汉极不稳定的皇位更替中,已不算年幼,但如今却依旧是个傀儡皇帝,自己都不用跟大汉的贤帝对比,就说他的暴君父亲,汉灵帝刘宏都有开疆拓土之功,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陛下,臣知你有鸿鹄之志,臣有一计,或许可让陛下如鸟入森林,鱼入大海一般,从此再也不受羁绊了。”何苗听出了刘辩言语中的自嘲,心中激动,也不再遮掩,准备献上袁绍的谋划。
“哦?舅舅请讲。”刘辩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夸赞自己有鸿鹄之志这一说法。虽说自己确实有点小志向吧。
“陛下应当还记得兖州牧董卓吧。”何苗卖了个关子。
“嗯,自然知晓,我汉室为数不多的忠臣良将。“刘辩有些唏嘘,董卓他自然记得,那个憨态可掬的胖子,他当时就有一种感觉,若是董卓留下来当太师,或许自己的处境就会不一样了。
“陛下可知董州牧出生西凉,西凉之中还有两人同董州牧一般具是我汉室忠良,其中一位祖上